随后他又看向谢长辉,“谢若安此去青州可有什么异常?”
谢长辉道:“属下走之前,他尚未有异常动作,到了青州便主动召集工匠,忙着修堤一事。”
“既没查清,为何匆匆回来?”沈时韫问。
谢长辉办事牢靠,极少有如此失策的时候。
谢长辉道:“谢若安并无异动,但属下发现谢明微身边的随从似乎不简单。”
“嗯?”沈时韫提起精神,“为何有此一说?”
谢明微只是谢府一个不成气候的儿子,而且此去青州是谢若安费尽心机求来的,莫非谢明微随谢若安去青州,别有目的?
谢长辉道:“那人往外送过几次信,且他的功夫不在我之下,我不敢靠得太近。”
“谢若安可知此事?”沈时韫问。
“谢若安和谢明微都不知。”
沈时韫心中有了些底,“本王知晓了,此事不可外露,我得给顾卿珩通个信。”
待到密信写好,沈时韫还是有些不心安,将密信置于炭盆中点燃。
“殿下为何又将信烧了?”谢长辉不解。
“此事还是不宜打草惊蛇,如果谢若安知情,只怕是奔着贪墨案去的,所谓的修筑河堤可能只是个幌子。顾卿珩心思缜密,武艺高强,如果真有人在他眼皮下动作,他定然会有所察觉。”沈时韫道。
“那殿下准备如何应对?”谢长辉问。
沈时韫眼底有了几分成算,“放长线,钓大鱼。”
谢长辉不再言语。
沈时韫想起他们提起的那名兰大夫,便随口多问了句:“你可有见到那名兰大夫?”
“见了。”
“如何?”
谢长辉犹豫了下,斟酌着回道:“城中百姓对她赞不绝口,想来医术定然不差,不然睿王殿下和顾将军不至于鼎力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