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是如此洁身自好坐怀不乱,她们只是伺候你喝酒的舞姬,若不合你眼缘,舅父再给你换两名。”季景山打着圆场道。
旁边的向才华已经喝得微醺,壮着胆子笑侃:“莫非殿下心中当真只有王妃一人不成?下官听闻殿下连淑妃娘娘送去的侍妾都打发走了。”
沈时韫紧了紧手中的杯子,如玉的指节隐隐泛白,他冷冷看向喝得醉醺醺的向才华,漂亮的凤眼像无尽黑渊,危险莫测。
向才华酒醒了一半,赶紧道:“下官失言,自罚三杯!”
沈时韫薄唇轻启:“向大人喝醉了,还是扶他回家休息吧!”
他这话说得毫无情绪,却又让在场之人不敢轻忽怠慢。
季景山赶紧着人将向才华“扶”出醉香楼。
宴会还在进行,但大家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再像之前那般放浪形骸,或是随便开口,生怕触了楚王霉头。
三年前,沈时韫被流放,季氏一族被牵连的也不少。不过季太傅对先帝有救驾之恩,又是延平帝的恩师,延平帝看在季太傅已故不久的面上,对季氏及其门生倒是多有宽容。
然而,被宽容这些多是庸碌之辈,便是今日在场这些酒囊饭袋,因为他们兴不起多少风浪,正好又可以用来体现帝王的仁慈。
而季氏里真正有才华有才能的,要么死,要么四零八落。
沈时韫也清楚,这些庸碌之辈这三年过得并不如意,所以才会在自己入京后便寄希望于他……
这些季氏门生虽无法挑大梁,但沈时韫也没法将他们拒之门外,那会成为别人的助力。他需要几名真正能辅佐自己的聪明人,却也需要这些庸碌之辈为自己歌功颂德造势。
丝竹管弦的声音再起,两名舞姬恭恭敬敬跪坐在沈时韫左右,为他夹菜斟酒。
席间酒香菜香,还有熏得众人春心骚动的暖香。
有些官员开始暗戳戳狎妓,见沈时韫只是懒散坐在主席位上慢条斯理地喝着酒,没有喝止他们的意思,他们的胆子才渐渐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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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间坐了约摸一个时辰,沈时韫便起身离席。
季景山送他出门,“殿下当真不再坐一会儿吗?”
“本王头痛,便不相陪了,此处就劳烦舅父打理。”沈时韫简单交涉两句便要走。
季景山道:“听闻娘娘安排给殿下的侍妾犯了事,这两名舞姬便给殿下吧!殿下身份尊贵,身边该多些人伺候,这两名舞姬皆是家道中落的女子,懂些才艺,身子干净,还望殿下不要推脱,不然她们就只能被卖去百花楼。”
沈时韫拧了拧眉,他倒并没有那么多仁慈之心,不过他后院确实没几名女人,收到后院去倒也无妨,便没有推脱,转身离去。
两名舞姬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的看向季景山。
季景山道:“还不快跟上去伺候殿下!”
两舞姬领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