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韫冷笑,“你将加了泻药的点心给母妃吃,母妃没有取你性命,你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有脸怪她把你关在冷宫里。”
狗男人果然都是向着亲娘的。
“那泻药又不是妾身下的。”明婵弱弱反驳。
她知道如果自己撒谎,肯定瞒不过他,便对自己是否心知避而不谈。
“不是你加的,你便可以瞒而不报?如果有一天有人对本王下药,你是不是也会袖手旁观?”沈时韫幽幽问。
明婵垂下眼帘,长睫遮掉了眼底的光,“殿下不一样看着我被人欺负……而选择袖手旁观吗?”
“放肆!”沈时韫耐心告罄,一把甩开了她。
明婵被甩到地上,没有抬头,就这么软软地瘫坐在那里。
也没有任何辩驳和解释,更别提道歉求情。
沈时韫看她这副倔强木讷的样子,心中的无名火又上来了,她真是连一句好听的话都说不来。
“看来是本王对你太过放纵,才让你越来越目中无人!”沈时韫冷冷道。
明婵低着头沉默。
“你既如此不知好歹,那你今晚就给本王跪在这里,直到你认错为止。”
沈时韫说罢,扬长而去。
长辉看着怒气冲冲的沈时韫从书房出来,不由得愣了愣。
其实楚王殿下很少动怒,他饱读诗书,才情卓越,虽然面上有些高冷,但实质对下属也算宽厚,情绪极少如此浮于面上。
见只有他一人出来,长辉大概知晓是谁惹楚王生气了。
不过,楚王妃看着也是个极温顺的女子,怎会把殿下激怒成这样?
“殿下,王妃她……”长辉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看紧她,没本王允许,不准她离开半步!”沈时韫冷声命令道。
“是!”长辉领了命。
听着脚步声远去,明婵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这两母子真是如出一辙,动不动就罚人下跪。
还好今天沐霜和曾、王两名婆子都不在,沈时韫只留了一个近侍在这里把守。想不到她竟有这样的待遇,能让楚王身边的近侍守着,简直受宠若惊。
明婵苦中作乐地想。
只可惜这次她不仅没要到银子,还被沈时韫罚了跪,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婵挪到书案旁,靠着书案一角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