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美姬舞姿翩跹,轻纱散漫,纤腰终坠于明黄袍袖之上。
美姬抬眸,清澈动人的美眸对上夜涟殊淡漠的瞳眸。她似惊着一般,含羞带怯地垂眸,长睫浓密,私蝶翼优美,花容月貌,香肩露出,楚楚动人。
夜涟殊伸手搂过她纤细的腰,伸手抬起美姬的下颌,低头吻下。
小顺子在御书房外扒着门扉偷瞧,而后识趣地掩门。
亲吻中,夜涟殊微微眯眸,美姬斜着头,他视线落在缓缓闭合的门缝上。
美姬已经攀上夜涟殊的肩,夜涟殊蓦地抬手,蓝纱飞扬——银针从缝隙中正中太监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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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最后的缝隙中,小顺子轰然倒地。美姬似有所觉,未及反应,双脚离地。
中书省内群臣皆乱,许翰墨和白子轩无心他人,长剑锋芒所及唯南宫思齐一人。
剑芒横扫,中书省桌椅碎裂,文书化为碎片!
御书房内,美姬头枕奏折,腰悬于空。
夜涟殊垂眸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上那并不熟悉的神情,手蓦然发力。
美姬吃痛出声,然而腿部肌肤上唯留血红掌印,脖颈就已然被死死掐住。
极北。两方兵戈相交,杀声连角而起。
血漫冰原,战意凛冽。
夜绝尘甫一入战,以一敌百战局骤转。
中书省,剑光交错,招招直取咽喉。众臣有修习疗愈增益术法的,见南宫思齐力抗两人,百般挣扎之下,终于不再退缩苟且。
在曾经以武学为尊的时期,这些人能进京都为官,且得夜涟殊青眼,并非不无道理,增益疗愈修习的强悍程度也非寻常人能比。
一时之间,南宫思齐堪堪抵挡二人攻击,形势发生变化,一些勉强修习过武学的臣子也上前帮助。
中书省一片混乱。
御书房。
发泄过后,夜涟殊毫不留情地将美姬脖颈扭断,美姬起初还想反抗,但她不会是夜涟殊的对手,连挣扎都做不到。
美姬如一块抹布一样被夜涟殊丢了出去。夜涟殊收拾好自己,重新坐在桌上,看着散乱污浊的桌子,眼中杀意横生。
先皇之死,是蛮人所为,可这蛮人分明能被南宫家拦杀,南宫家却没有。
可悲的是这一切早有端倪,他那时的消息却被凌兰有意堵塞,凌兰早已被人收买,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背后看似在帮她“害”夜涟殊的人,其实正是和她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夜涟殊给自己倒了杯凉酒,淡淡饮下。
这美姬肖似凌兰的,何止是容貌,都是这乱世之中的一柄刀,一个随手可弃的工具而已。
门还虚掩着,夜涟殊一口一口抿着酒,逐渐觉得眼前的事物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他看到门被推开,那形制独特的长靴踏地而过,一步……三步……
眼眸一点一点抬起,他服饰特别,不像是天启服饰。
长发卷曲,容颜昳丽妖邪。
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尖刀骤然放大。
锵——
就在那把弯刀距夜涟殊只有毫厘就可取之性命之时,长剑猛然抵住刀尖。
刺客勾唇一笑,随即身影飞旋,疾如闪电,招式毒辣,一时之间,与夜涟殊过上百招!
“你是装的。”古根一抹唇边血色,弯刀蓄力。
夜涟殊双眸嗜血,周身杀意凛然,如可怖修罗,又似游荡在深渊中的厉鬼,他开口,一字一顿:“你猜啊?”
中书省。
南宫思齐看着身形纤细修长,模样俊秀姣若好女,可剑势刚硬,杀伐果决,一招一式中有南宫瑾言的影子,细看之下却全然不同。
白子轩剑势一味求快,威力远不及昭雪,速度也比不上南宫瑾言。他原以为南宫家的剑都是以快着称,殊不知是自己鼠目寸光,一叶障目,始终不知自己与南宫瑾言的距离。
因此在看到南宫思齐速度上并不能与他相较的剑势时,白子轩暗中庆幸,同时也怀揣着那深入骨血的傲慢,长剑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过招只是唯有残影,快到看南宫思齐的眼神都是那样的鄙视和不屑。
可南宫思齐已然抓住了他这致命的缺点,放在白子轩身上的注意力远多于许翰墨。当南宫思齐足尖点地,身影一转,挟着庞然剑意向白子轩挥剑的时候,白子轩仍沉浸在洋洋自得的幻梦中,沉浸在执念的牢笼中,他抬步闪避,在增益的效果下,南宫思齐那一下的剑意还未消散,下一招便迅疾而至,一瞬之间,残影分散,好似分身,同时挥剑。白子轩被这样惊人的剑势骇到了,错愕之中,晃神片刻,凛冽剑影当空劈下,白子轩就那样睁着茫然而又不可置信的双眸颓然地倒了下去,倒在了疯狂的余韵之中。
许翰墨已然闪身至南宫思齐身后,如若他出手果决,是能够保住白子轩的性命的,可是最终他选择了蛰伏于背后,等待给南宫思齐致命一击。
笛声骤然响起,墨绿屏障将致命一击拦下。许翰墨心下一沉,他抬头,看到了墨如玉和风萧然。
“好久不见啊,许翰墨。”铭萃化剑,流光旋转。
风萧然手中长鞭现形,猛兽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