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魑爆发之地可谓是没有什么共同之处,这特性又是什么呢?
北冥幽难得头绪,转眼间却到了容栩国。她曾问过南宫瑾言为何要来这容栩,萍兰和鹤城他能抽开身吗,南宫瑾言回答她的是“或许花倾觞更加抽不开身”。
南宫瑾言的事北冥幽很大一部分只能靠猜,南宫瑾言肯告诉她的,无论怎么说,于她而言也已经算多了。
路上尤麟已经为容亓易好容,现在放在人群中也已经会是泯然众人矣。容亓相信自己的妹妹容沅已经发现了“假容亓”的不对劲,谢晋安几番联系容沅无果,怕是人已经被那假容沅囚禁。
路上一打听才知道,太子已然称帝,现在的假容亓,已经是容栩国的皇帝了。想潜入皇宫谈何容易?
除非有真的容亓在身旁。
仅仅一天的时间,容亓就已经发现这国家的运作,跟他走之前没什么不同。看来这个所谓的“新帝”,也是够懒散的。
每个月皇宫会从一家名为滢玉楼的酒楼收购美酒,收购的天数三到四天不等,林元打听到这正是第二天。在容亓的带领下一行人到了这个酒楼,订好包房掩作耳目。
夜黑风高,近几日阴雨绵绵,进贡的人已然运过一趟,此时正在一间屋子里修整。
南宫瑾言、容亓、谢晋安和林元便要趁着这个间隙,来一手“偷梁换柱”潜入皇宫,这免不了尤麟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
大包房里只剩下北冥幽、花倾觞和墨如玉,一时间有些寂寥。
花倾觞有些许难受,怎么多出个墨如玉?她看着这听闻是大病初愈的墨公子,问道:“公子既然刚病不久,怎么会一同前来呢?”
花倾觞此番可谓是收敛了性子,她愈是生气,便愈是温和,不然实在是难看。
谁知这墨如玉却偏偏不领情,坐在桌边懒洋洋地看着本画本,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艳色倾城的花倾觞一眼,笑道:“来陪美人儿。”
这懒得敷衍的态度和言辞,令花倾觞啼笑皆非,一时间哽住了。北冥幽却是饶有兴趣地抬眸看了墨如玉一眼。
这墨公子给外人的印象大概就是个风流纨绔的贵家子,谁都不会把他和门下侍郎联系在一起,出门在外,也没大有人以门下侍郎称他,也不知是怕坏了自己的名声还是门下省的名声。
但要说此人风流——不见得。先前慕袖招一事,他若是真的耽于温柔乡,便不会在雨夜撞到她和南宫瑾言,花倾觞未易姿容,是花容月色的美貌,这墨如玉,却没看出有半分在意的样子。
恐怕只是最是有情也最是无情。
这几人谈什么也是背着北冥幽和花倾觞谈,倒是借了她们是女子的这个方便。既然来了,两人不可能不疑惑南宫瑾言来这容栩国都到底是为了什么。
“墨公子。”北冥幽唤了墨如玉一声。
墨如玉显然身形一僵,但视线仍停留在那书上。
北冥幽无声地看着他,良久,墨如玉扣上书本,抱臂倚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对上北冥幽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