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羽钧执咬牙切齿。
南宫瑾言浑然不在意,照雪现形,羽钧执见状,浑身一僵。南宫瑾言面无表情地摊开手,廊环牌已在他手中。
羽钧执不可置信地盯着南宫瑾言,“你做什么?”
南宫瑾言神情冷淡,他轻声问道:“你说我做什么?”
“你……你会付出代价的。”羽钧执周遭瞬间迸发出强烈的内力震荡,他身上的束缚却未松动分毫。
南宫瑾言睨着羽钧执已然通红却又透着衰颓的眼睛,手中的照雪已然现形。在羽钧执的注视下,南宫瑾言抬手。
羽钧执看着身上的束缚脱落,眼中划过几分错愕。不过转瞬即逝,他立马起身,长剑瞬间显形。
“泽兰楼的规矩,消耗廊环牌挑战比自己排位高的门人,得胜便能直接承袭排位。”南宫瑾言道,“倘若挑战者本身的排位已经足够高,那么败者将会直接被剥夺高阶身份,降为普通门人。”
南宫瑾言抬手,照雪挡住羽钧执暴起的攻势,他淡道:“所以,我现在来找你,顺便给你与我公平比试的机会。”
北冥幽自他们开打时就走出了这间牢狱,她料想这二人马上就会出来,便靠在牢狱外的柱子旁观看。
事实证明她没错。
羽钧执挥剑时带动的狂风险些将她掀倒在地,北冥幽抬臂一挡,抬眸的刹那,看到那从容不迫的白衣。
羽钧执像疯了一样招招毒辣,南宫瑾言却始终措置裕如。
北冥幽在一旁看着南宫瑾言云淡风轻的样子,瞥了眼廊环牌制造的屏障,心中好奇她在屏障外说话南宫瑾言会不会听到。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南宫瑾言虽然看着轻松,但北冥幽明白,他的轻松,正是建立在他对自己能力绝对专注地掌控上。
北冥幽深吸了口气,曾几何时,这样的姿态,也从她身上浮现过,如今想来,已然几百年。百年弹指挥间,百年沧海桑田,往事恍若尘烟,浮沉在虚无的念想中。
南宫瑾言速度极快,剑气纵横,他年纪轻,但剑术的精熟已不是常人所能比及。即便羽钧执内力再深厚,在遇到南宫瑾言这样实力惊人的对手时,也难以对其产生实质性的威压。
雪白的衣袂猎猎飞扬,剑光如虹,撤出道道残影。剑气凛若寒霜,一击将羽钧执击飞几米。羽钧执以剑撑身,堪堪稳住身形,抬起头来,忽的呕出一大口鲜血。
而同样接了他一招的南宫瑾言却依然安然自若地立在那儿,恍若亘古不变的冰霜。羽钧执眼中是滔天的恨意,这其中夹杂着愤怒、不甘,甚至是嫉妒。他暴喝一声,举剑猛冲向南宫瑾言。南宫瑾言淡然转身,就连北冥幽都未看清那几枚光色暗沉的飞镖是如何被他挥出的,羽钧执还未近身,便被穿破威压的飞镖击中膝骨,跪倒在南宫瑾言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