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欣然一愣。
“你说的症状,与我的感觉,并不相符。”南宫瑾言如实道,“只是偶有晕眩,冷热交错,周身疼痛罢了。”
岳欣然看着南宫瑾言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她注视着南宫瑾言雪白的衣袂上的点点血迹,不禁哑然。这个金枝玉叶的公子,难道已经对这种难熬的疼痛,都无足轻重了吗?
南宫瑾言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缓声道:“有时我也觉得奇怪,虽然吐血之时会觉得疼痛难忍,但那也不过是须臾的感受……嗯?你怎么了?”
岳欣然感觉鼻尖酸涩,看着宛若飘雪般淡漠易碎的人儿,忽然生出种想要抱抱他的冲动。
南宫瑾言看到岳欣然眼底的晶莹,稍有些困惑,岳欣然发觉自己的失态,赶忙撇过头揉了把脸,方才转过身面对南宫瑾言,承诺道:“公子放心,我一定能将药配出来。”
南宫瑾言颔首,道:“多谢岳姑娘了。”
“对了,周简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瑾言道。
岳欣然道:“周简是泽兰前任长老周贤齐的儿子,周贤齐此前在泽兰掌握大部分权力,周简此前确实是住在云姑娘如今住的那间屋子的,只是前些日子周贤齐病故,羽钧执重新给长居泽兰的门人划分了房间,将周简的房间划了出去,这才导致周简无处可去。我听人说羽钧执与周贤齐的关系一向焦灼,周贤齐去世后,羽钧执便成了泽兰最大掌权人,此事,不见得多么干净啊。”
南宫瑾言若有所思地颔首,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岳欣然道:“先前从云姑娘房间中见到这孩子后我就派人调查过他,出乎意料的,泽兰门人中,也有不少看不惯羽钧执的人。”
岳欣然早就坐到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南宫瑾言,忽而从袖中取出药瓶,递给南宫瑾言,说道:“止痛药,公子先拿着吧。”
南宫瑾言接过谢过。
岳欣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瑾言,问道:“真的没事吗?”
毕竟,都吐血了啊。
南宫瑾言不禁一笑,“姑娘多虑,真的没什么问题。”
南宫瑾言无奈一笑时那向来静美的眸子中晕开浅淡的笑意,将那俊美如画的容颜衬得愈发令人迷醉。
岳欣然不禁看呆了,等缓过神来,才自觉失态地轻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