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言,我们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个泽兰门人道。
“我偏要管呢?”南宫瑾言淡道,“再者,也不是‘闲事’。”
“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说罢,三人破开封锁,带着浩然内力猛地冲了过来。
照雪悬空,南宫瑾言牵着云服媚的手,岿然不动,那几人愈来愈近,他面上不见慌忙,甚至微微侧脸,对云服媚轻声道,“莫怕,我在。”
南宫瑾言牵着云服媚的手的力道很轻,云服媚却觉得无比安定。
刹那间,寒光飞泻,与那几人相抗衡。其中一人目眦欲裂,吼道:“云服媚,你如此,对得起你云家么!对得起你惨死的哥哥云天泽么!”
云服媚一怔。
南宫瑾言默然不语,几人见南宫瑾言连解释都不肯解释一下,想云服媚在南宫瑾言心中也不过如此,不由得放声大笑:“云服媚,你愚钝啊!你看看你身边是个什么人!”
那如玉无暇的手仍旧轻轻牵着她,一直如此,仿佛本该如此,云服媚没有抬眸看南宫瑾言,眸光却落在他华贵的衣袂上,久久未动。
“真是可笑。”
场中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几人身上,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攫取了他们的注意。
谢晋安看了眼南宫瑾言的背影,不急不慢,“云家对她如何?她又当如何待之?”
南宫瑾言的剑气犹如一道坚毅的屏障,没有给那几人太大压力,那几人却也不能冲破,于是在这僵持之中,几人中又有人喊道:“她生是云家嫡女,却弃云家于不顾,整日跟仇人厮混在一起,苟且偷生,真是枉生为人!”
白芒刹那间冲向说话的那人,将他击出数米,却仍然留他一口气。
谢晋安道:“世人重孝道人伦,能以之为托辞,全然不顾青红皂白,肆意妄为。可此物却是无凭无据,毫无道理,依我看,所谓‘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更合人心意,云家弃之如敝屣,百般作践,她即是百倍奉还,也不为过。”
他话落,议论声四起,南宫瑾言收剑,残余剑气将那几人击飞数米。
南宫瑾言看向云服媚,云服媚在同一时刻也抬眸看向他。那眸中似有歉疚,似有蹉跎,随即因她垂眸的动作而全然不见。
云服媚牵着南宫瑾言的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