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讲’的。”南宫瑾言道。
风萧然颔首,了然淡笑。他没有单刀直入问这枚戒指,“我有一事不明。”风萧然道,“既然当初萍兰大量招收流民是花家带的头,为何我没有听到谢晋安找花家商洽的消息呢?”
云服媚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心想,怎么又是花家。
“我听闻花家修造了几条巷子,专门安抚流民,近来那些巷子也是灾病频发。”南宫瑾言续道,“花家的生意已然算是强弩之末,还在帮忙看顾百姓,做到这个份上也已经是不遗余力,无论是否同花家商洽,结果大抵是一样的。”
风萧然旁边的男子此时突然开了口:“这枚戒指,是南宫大公子从谢晋安府上拿来的?”
那男子身着棠梨色锦衣的男子突然撩起眼皮,问他。
那嗓音带着几分倦懒,低沉中又藏着几分的冽,好像无论在跟谁说话,都能带上几分这样的漫不经心。
南宫瑾言看向他,在那一瞬间,发现他那脸是假的。
“不错。”南宫瑾言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那人垂眸扫了那戒指一眼,说道:“怎么是这种戒指?”
此时风萧然看着那朱红宝石镶嵌的戒指,终于按耐不住,伸出了手。他映着日光,蹙着眉,好像在反反复复地看,又有什么地方看不明白似的。
旁人没人说话,便由他这么看下去,最后,风萧然缓缓开口问道:“这,是个赝品啊。”
南宫瑾言从桌上拾起戒指,放回锦袋中,说道:“是赝品。”
在场几人一脸疑惑地看着南宫瑾言。风萧然眉头微蹙,算是云淡风轻,那棠梨色锦衣公子倒是耷拉着眼皮看起来兴致缺缺,而云服媚虽说疑惑,但刻意敛了。便是都疑惑,也都没表现得多么冒犯。
“我听闻南宫大公子是去拿什么能牵制住谢晋安的东西去了,怎么拿了一趁子,拿了这么个东西?”那位锦衣公子又问道。
“尤麟。”风萧然终于开口制止住他的失礼。
“这戒指,是容栩国三皇子的戒指,持此戒者,便有了号令容栩皇室三千兵甲的权力。”南宫瑾言道,“当然,得是真品。”
南宫瑾言说道:“他为何制赝品?为何将赝品贴身放着,连休憩沐浴都不曾离身?我着实好奇。”
尤麟看了看,蹦出一句话:“可能是傻过了头,把赝品当做了宝贝,或者被人骗了而不自知呢?”
南宫瑾言敛眸,眸中晕开笑意,温声道:“如此‘宝贝’的东西丢了,他不得好好察一通?”
风萧然眉间的疑惑消散了,他眉开眼笑:“大公子有何打算?”
“我看尤公子的易容术很是了得。”南宫瑾言道。
尤麟垂眸静默了会儿,似是在想什么,随即将易容化了,露出的那张脸仍是陌生的,却比他那张假面更加好记。很艳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