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言垂眸无言,良久,他淡淡一笑。黑玉棋子捻在白玉般的细长指间,他将棋子抛下,说道:“执子之人不是我,如何心定?”
斫无生看着他,负手起身,转身看向宫墙外的木枝,刹那间,凛风逼催,鼓动衣袖飞扬。风也吹开南宫瑾言面旁的长发,将俊美出尘的面容全然露出。
那眸光寂静,面色恬然,始终含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并非骄矜,也非愉悦,只是习以为常地笑笑。
他打量了眼老师的背影,很快便将目光沉下来。斫无生似是感受到什么一般,沉沉开口:“此事,与我无关。”
南宫瑾言敛了笑,单手撑着下巴,说道:“夜家的江山,我凑乎个什么劲。”
声音如朗石玉磬,如山间林月,明明十分动听,此时听着却仅觉得人淡漠。
斫无生看着南宫瑾言的目光还是没掩盖住那几分含蓄的复杂与探究。当年夜明曦登基,斫无生与薛奉宵也交过手,薛奉宵是什么人,他太熟悉不过——老谋深算、心狠手辣,但凡能把人往死里逼,绝对不留余地,这样决绝的秉性,还极其沉得住气,就像蓄谋已久的豺狼一般,不得不令人怖惧。
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