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名为瑾言,起瑾瑜之意,承美言之愿,从谨言慎行之声,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欲要玉汝于成。”南宫清瑶缓缓放下瓷杯,笑看着略有些稚嫩的瑾言,淡笑着说道,“瑾言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南宫瑾言帮姑姑斟上茶,少年人眉眼已然动人,白衣如雪,淡然处焉,闻言,说道:“我不明白——”
南宫瑾言顿了一下,南宫清瑶依旧笑着看他。
“罢了。”南宫瑾言如水眸光落在茶水里。
大雪下了一夜,骤然间天地苍白。小亭子颇为雅致,南宫瑾言坐在那儿,白衣蓝袖,少年人眉间有着未经世事雕琢的静美。
南宫清瑶问道:“罢了?”
南宫瑾言握着杯盏,温热的杯身贴在冰凉的手指上,阵阵暖意让人心情舒畅。南宫瑾言看着南宫清瑶,回答道:“父亲曾告诫我不要去‘问’。”
南宫瑾言说得坦然,南宫清瑶更不会多想,她问道:“依你所见,觉得为何?”
“瑾言觉得,问,未必会有答复。”南宫瑾言说道,“要的东西,从来不是问来的。”
南宫清瑶也喝了口茶,听着南宫瑾言的话,顿了顿,她不禁抬眸看了眼白衣胜雪的少年人,道:“答案是你自己找到的,但问,也是求的一种途径。”
“嗯。”南宫瑾言颔首,看着南宫清瑶的背影消失在大雪中。他会去问吗?为什么不去问呢?父亲不准他去问,他却不能够知道原由——那凭什么不能去问呢?
南宫瑾言将挂在项间的项链取下,漫不经心地搓了搓那用绳串着的白玉戒指,神思忽而飞远。
南宫思齐比南宫瑾言小四岁,他牙牙学语,先会讲的不是“爹”“娘”,而是一声声的“哥”“哥哥”。因为爹娘不懂他——或许懂的吧,但哥哥是这个世上他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