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幽眸光定定地盯着那字,心中五味杂陈。白爅黎如鲠在喉,他竟不敢去看北冥幽了,他看着那逐渐消失的“失”字,眸光颤动。
北冥幽沉默了好久,才转过身,问道:“你修养的如何了?”
“已经恢复了。”白爅黎看着她,“之前,生灭是不是被什么封住了?”
北冥幽摇摇头:“我不知道。”
白爅黎不再问,又说道:“一字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不是都应的。”
“嗯,我知道。”北冥幽颔首,找了个石头坐下。现在她竟要躲在扇子里了。
河水荡起涟漪,琴鸣声由外而内传来。
“这琴音……”白爅黎若有所思。
北冥幽眼一亮,随即黯淡下去,她摇摇头:“大概是紫陌和沐弦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地更邪,不是很危险吗?”白爅黎道。
“危险。”北冥幽想起冯崇梁,手捏得泛红,良久,她道,“我跟了他们,那才真正算得上是危险,至少现在这个样子,其他人未必知道是我。”
白爅黎没再多说,他手中不知何时拈来了一片羽毛,久久凝视着指尖的一片羽,鬼使神差地问了出来:“这羽毛,是位故人。”
北冥幽一愣,看着羽毛,心中泛起酸楚。
“主上遇到涔狄了?”白爅黎问道,“他不好打发,这城到了此种境况,主上不如不出去。”
“我不可能一直……”北冥幽突然停住,没再继续往下说下去。
“一直在生灭之境待下去?”白爅黎道,“其实,心在,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北冥幽不解。
“从前我在魔界是声名显赫的少主,一袭黑袍光鲜亮丽,从前有时会很厌倦,所以我经常带着部下取对酒当歌、开怀畅饮。”
白爅黎说着,记忆带着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
“可后来不管到哪,成为什么,也会厌倦,也会烦腻。”他嗓音清凉,“解不解决的掉罢了。如今在生灭之境,我已习惯,从前的一些情绪、情感有些许不同,可那些感情也仍旧在这儿。”
白爅黎指着心,说道:“不管在哪儿,你若是你,那便都是一样的,与其想着从来,不如就此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