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有西蛮细作。
“去不了鹤城了。”沈篱风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声。
一道女声突然从轿中闷闷地响起,北冥幽顶着雨出了轿子,她说道:“我不去鹤城。”
沈篱风看向她。
大雨滂沱,北冥幽说道:“到了玱烈谷,生死有命,皇贵妃只是请你带我出宫,你不需要保证我是否安逸。”
“不必换路。”夜绝尘突然开口说话了。
两人一齐看向他。
夜绝尘目光深邃,定定地看着沈篱风,说道:“玱烈谷早已开战,向前未必会有埋伏。”
沈篱风道:“他们有意引我们绕远,为了赶不上战争么?”
“有这种可能。”夜绝尘将伞递给北冥幽。
北冥幽看着他握着伞的修长手指,不由得一愣。
“倘若真的埋伏了一路,也没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闻言,北冥幽抬眸看了夜绝尘一眼,恰巧碰到他半敛的眸光。仿佛他在漫不经心地说一句——“不过一群杂碎。”
来的蛮人武功奇怪,但再奇怪,貌似也不能近他三尺。
沈篱风犹豫片刻,忽的笑了:“好啊,不过……”
沈篱风的头发都湿了,此时看向北冥幽,略有些担心的意味。北冥幽看向沈篱风,眉毛微挑:“死了另说。”
琅州客栈内。
夜涟殊端了一碗药,走近床边。
凌兰面朝着墙面,睁着眼一声不吭。
“药好了,你……”夜涟殊的话卡在嘴边。周遭寂静无声,他的话突兀地响起,似是一种无声的嘲弄。
夜涟殊面色苍白,五官姣好,一身粗布脏衣,几分作假中掺杂了一些真实的潦倒,有些沧桑,全然不会想他是个皇亲贵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