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公公站在门口,在南宫瑾言看他的那一瞬间,觉得心被刀狠狠刺了一下。
来不及他反应,那白衣锦袍的公子便在刀光闪烁中不见的踪影。
鲁公公只慌了一瞬,那头便愣生生地从身上掉了下来,砸在了小哲子的脚上。
小哲子看着脚下鲁公公那双惊愕的老眼,不敢相信这是刚刚还安然站在他旁边的鲁公公,刀光映射在南宫瑾言的白袍上时,小哲子甚至不自觉地想象着以后的荣华富贵。
小哲子只觉得呼吸一滞,脖子抵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南宫瑾言一手举着皇上给他的象征着权力的令牌,一手握着从侍卫刀鞘中抽出的刀柄,横在小哲子的脖间。高堂上的侍卫被令牌止住了抽刀的手和向前的脚步。
他们没有鲁公公这份胆子,李知秋也是如此,以前不敢有,以后便更不敢有。
劲风穿堂,吹得南宫瑾言白衣飞扬,李知秋满身的冷汗经风一吹,凉意便席卷上来。
“大……大公子……”良久,李知秋才咽了口唾沫,叫了出来。
可当南宫瑾言那双刚刚还温润的眸子,凉薄地看向他时,李知秋忙不迭起身,朝着南宫瑾言跪下,连连叫道:“我招!我什么都招!”
这次换南宫瑾言坐在明堂上。鲁公公的头被南宫瑾言差人装到盒子里,身子则被丢出去喂狗了。这些都被李知秋看着。李知秋大气不敢出,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请讲。”南宫瑾言坐在那儿,缓声道。
“就是他!是他拿我老母和妻儿威胁我,事成后还带了一大笔银子!”李知秋也顾不上什么了,指着小哲子就喊。
南宫瑾言端着茶杯,茶盖在茶杯口拨弄了几下,没喝,气定神闲,闻言,他道:“接着说。”
“小哲子说是鲁公公差他来办事的!都知道鲁公公是皇贵妃的人啊!我势单力薄的,他又这般威胁,我哪敢不从啊!”
南宫瑾言注视着他。“皇贵妃的人”,引申出来便是“南宫家”,这事竟还是顶着南宫家的头衔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