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言里里外外打点完一些事,回到汀兰阁时已经很晚了。
云服媚躺在榻上,睡得安详。
南宫瑾言颀长的身影在月影下被拉得很长。
他还未动手将她抱去床上,云服媚自己就醒了。
“我睡着啦?”云服媚轻声道。
南宫瑾言面若冠玉,淡淡一笑便可叫人此生难忘,朝思暮想。
他看着云服媚,轻声笑道:“不然呢?”
处在凭着这几日的相处,这个陌生的屋子中最熟悉的竟是他们彼此,不禁有一种微妙的感觉缓缓浮动。
云服媚将头上的簪子拔出,放在桌上,低着头,道:“还是有些乏。”
南宫瑾言默然不动。
云服媚也不管,接着问道:“公子困么?”
南宫瑾言摇摇头:“不困。”
今日皇上宣他,是要他着手南宫清瑶的案子。
夜璜嵊坠湖时正巧被一个乔装打扮的蛮人看到,夜涟殊才因此不得不逃走,不然不会给夜璜嵊留下一口气。
前些日子南宫家的商队被劫了,损失惨重,也是蛮人,再加上前几日蛮匪半路截杀,到如今刺杀夜璜嵊之事未遂反倒将南宫清瑶和夜涟殊搭了进去。若是说事无蹊跷,谁信啊。
但皇上还是将此事交给南宫瑾言去查,这是皇上在给他机会,给南宫家机会。
南宫瑾言准备理一下南宫家近几日的行商账目。
云服媚刚刚小睡一会儿又梦到了一些东西。
她梦到了慕容紫陌,梦到她拿着那把折扇看着慕容紫陌。
“风衍没有……”南宫瑾言见云服媚发着愣,唤了她一声。
云服媚抬眸看向南宫瑾言。两人坐在榻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皇城上空的月色,以及寂静的夜幕。
南宫瑾言的声音将云服媚拉了回来,他却只说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