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好像一碰就碎,她不想再看着他消失了。
直到看得眸中含满泪光,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云服媚终于才抽噎着、沙哑着声音将那句闷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划过脸侧,湿了衾枕。
南宫瑾言握住她颤颤巍巍朝他伸过来的手,却发觉这手凉得可怕。他始终沉默无言,看着云服媚此刻的模样,心仿佛被牵了一下,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再讲出柔软虚无的鬼话。
“不走了。”南宫瑾言道出了这三个字。
天气慢慢转暖。
接连好几天,姜正舯每日都准时来南宫府,为云服媚调和开药。
每每煎药,姜正舯都苦想冥思,回忆自己是不是诊错了,那日这姑娘明明就已经是吊着一口气,到了垂死的地步了。
可这姑娘后来非但无碍,身体竟也有了好转的迹象。他听徒弟讲是因为“心病还须心药医”,但这个理由要说服他还是有些难,于是每次把脉诊断,姜正舯都万般仔细万般认真。
南宫瑾言这几日夜夜泡在书房,不仅要整合追踪调查蛮匪的情报,还要调查宫中南宫清瑶的事情。
那日他匆忙离开,是接到了清川的信,清川南宫家的管家将信交与南宫瑾言,还递了一物,带了南宫长明的一句话。
“无须思量,速速入宫。”
南宫瑾言看了信。
信中说皇贵妃南宫清瑶夜晚遇刺,被四皇子夜璜嵊的近侍凌渡救下,却被诬陷不洁。而且四皇子夜璜嵊在凌度离开后就险些遇害,而行凶的人竟是南宫清瑶的儿子,十一皇子——夜涟殊。
行凶未遂,夜涟殊逃离皇宫,而夜璜嵊坠入湖中,撞破了头,已经是疯疯癫癫神志不清。
南宫瑾言夜晚疾驰去往宫中,呈上当今皇帝已逝亲妹妹修德公主当年亲自题字的折扇“千金笑”,皇上念及旧情,斩头的旨意才没下达。
南宫清瑶不是别人,正是南宫长明的亲妹妹,南宫瑾言的姑姑,南宫清瑶系着南宫家。南宫瑾言必须去查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过几南宫瑾言就要入宫,他决定带上云服媚。
“过几日姑娘以侍女身份随我入宫,要注意的事荷寰已经在昨日告知姑娘了,在宫中我无法处处顾及到姑娘,即便在我身边也仍须小心,照顾好自己。”南宫瑾言道。
昨日荷寰告诉云服媚一句话:“于姑娘而言,跟在公子身边,要远比留在南宫府要安全的多。”
云服媚想着那句话,点点头。
云服媚近日时常做梦,梦到一些稀奇景象,醒来后却鲜少有记得清的。
比如大白狼,她梦到她捡到一只十分好看的小白狼,小白狼却突然变得很大,而且还和她说话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