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服媚坐到床上,轻声道:“那就谢谢啦。”
两人一齐笑着点头,看得云服媚觉得心里暖暖的。
清川,南宫府。
“做得不错。”
这是回到清川南宫家南宫长明对南宫瑾言说的第一句话。
南宫瑾言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正身行了一礼,见过父亲。
南宫长明极少夸他,并不是因为他做的不好,相反,从南宫瑾言记事起,他做的每一件事没有不能被称之为“极好”的。只是曾经无论他怀着多大的期盼去望向父亲时,那双静默肃然的眸总是能将这刚刚还在跳动的期盼压下去,拍碎了,慢慢的,也就不会再出现了。
“我还在朝廷时,南宫家就已经开始慢慢瓦解惊鹊阁了,如今惊鹊阁的方铭曦已入狱,但他挪用公款养的一些人还在外面。”南宫长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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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朝中代表南宫家的是南宫瑾言。南宫长明为潜心深修武学术法早已从朝廷中抽身。他身在清川,却仍对朝中局势如指诸掌。
南宫瑾言坐下,道:“大都攀附云家去了,云天泽饥不择食,如此一点,出现破绽是迟早的事。”
南宫长明忽然话锋一转,道:“如今你身处朝廷已有些时日,与其被一道圣旨束缚住手足,不如早些为自己做打算。”
周围有一瞬的静默。
南宫瑾言垂眸,点点头,不再言语。
南宫长明也没说话,看着茶水里倒映的虚晃的影子,道:“云服媚如何了?”
南宫瑾言心中一沉。父亲在清川,消息倒灵通。
“身子的确不好。”
南宫长明颔首,“好好下这步棋,瑾言。”
外面下起了雨,南宫瑾言和南宫思齐走在南宫家的庭院中。
“哥记得常回来啊,阿爹和阿娘都很挂念你。”南宫思齐道。
南宫瑾言停下脚步。雨下得不大,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血腥究竟能不能被冲下。
南宫瑾言看着快要与他差不多高的南宫思齐,眼神中没有平时隐含着的疏离感。
南宫瑾言“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却从袖中拿出一支细长筒——纯白,银纹攀附。
南宫思齐接过,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向南宫瑾言。
南宫瑾言却早已转过身,他目光看向了院子里那棵无人照管的濒死的兰花,道:“好好放好,必要时将它给与父亲。若无其他的事,我先离开了。”
南宫思齐怔怔地看着那长筒,心中反复回响着“必要时”,却不懂究竟何为“必要时”。
南宫府。
应该是起药效了,云服媚醒来没过多久就又睡着了。
醒来后已是第二天天明。
一睁眼就看到南宫瑾言翻阅着书本,云服媚吓了一跳。
“公子,你刚回来吗?”云服媚攥了攥被子。
这被子料子极好,她身上的衣裙仍未脱下。
“昨晚就回来了。”
“可是公子,为何在这儿啊?”云服媚有些语无伦次。
南宫瑾言合上书,走至床边,轻轻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