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与他商谈,邀请外商来江坝考察呢。他插手了薛老师家的拆迁,这个面子,给,还是不给?
他相信,这事,哪怕拿到常委会上,也没人敢呲牙!说出半个不字来。
想想真是憋屈,作为县里的二号人物,半年来,还从未在县常委会上,发出过自己的声音呢。
蔡县长由此心情大好。尽管还通知了下午两点开会,但午饭时,还是陪着周进,薛老师几人,让府办的高梁主任安排开了一瓶白酒。
“薛老师啊,你放心,这事,既然周进周总出面了,肯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蔡卓凡在薛老师两口子敬他酒时,保证道。
却说,那居委会的林主任,挨了薛师母的一记耳光,正欲与之拼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陪着蔡县长赶来与周进会合的县府办主任高梁,看到了这一幕,当然不能不管。于是,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劝回去了。
她也知道,在县长面前,不能过分造次。但是,心里到底是有点愤愤不平。
她本名叫林月蛾,是西塘社区的副主任。前些年从毛毯厂下岗。县再就业指导办公室看她能说会道,有一定的沟通能力,于是就把推荐她安排到了居委会,几年下来,竟做到了副主任。
要说她,作风泼辣,对于上级的要求,执行起来,也是毫不马虎。这不,拆迁指挥部安排她看好薛老师两口子,她就真的上心了。最后薛老师,出去躲起来了,她少不得也受了些埋怨。这不,好容易看到了薛师母又出现了,当即一不做,二不休,就想先把她控制住。
谁曾想,中途杀出了个年轻人,不但坏了自己的大事,还因此挨了薛师母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说,这口气,你能忍得下去吗?
所以,尽管政府办的高梁主任,把她劝回去了。但,心头的这个火气,还远远没有消除。
在江坝这个地方,挨人耳光,是极具羞辱性质的。这与挨了别人一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要找回这个场子,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似乎不太可能了。
想想都着气。
中午回家,气得饭都没吃。最后打电话给弟弟林福来诉苦。
她弟弟,叫林福来,是警察,在城关派出所,年前刚提拔为副所长。一听姐姐挨了别人一耳光,顿时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