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碰到了母亲的故交好友,也兴许是想起了早已逝去的母亲,想起了曾经的风雨沧桑,沈义贤的眼睛湿润了,声音竟有些哽咽。
哪怕他已是年近花甲,他乡遇故人,仍然掩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几十年弹指一挥间,师父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意外碰到故人之子,也是颇多感慨。
挂断电话,周进与沈义贤两人的关系,就突然变得亲近起来。
“周进,你初来庐州,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别,别,别,沈叔,来找你帮忙,准没什么好事。”
你看,周进对他的称呼也变了,由开始时的沈院长,现在变成沈叔了。
“哈哈,你小子,说得也对。不过,其他事情,也可以啊。”
沈义贤有些自信地说。
周进知道,他并没有说大话。一个省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别看,最多只是个副厅级,但他的影响力,有时候,可以抵得上一个副省长。
谁人不生病?省长不生病?书记不生病?厅长不生病?他们的家人不生病?生了病,进了医院,就得听医生的。而他是业务副院长,医院里的所有专家,都得听他调度。
你说,他能不能办成事?
“行啊,等我有事的时候,一定请沈叔帮忙。”
事实上,如果论起师父与沈义贤母亲的关系,自己可以与他平辈而论。但是,看他已快花甲之年,还是谦虚点,称他为叔,颇为妥当。
而沈义贤听周进如此称呼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哎,这就对了,周进,咱们今天虽然是初次见面,却是特别的有缘。马上就到中午了,你不要走,我请你吃饭,聊尽一下地主之谊,还请你不要推辞。”
沈义贤诚恳地说道。 岳东苏婉儿
“哪还能要你请?该是我来请你,算是我初到贵宝地,前来拜你的码头。”
“哈哈,拜码头的事,以后再说。中午,你也别有太大的期望,我们不喝酒,你刚到庐州,带你吃点我们庐州的特色菜,怎么样?”
“那行,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看,前后也就个把小时的事,两人因为祖上有些因缘交集,现在竟搞得像个多年的好友一般。而且,还是忘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