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对我防备挺深的啊。”
曹安平悠闲地用牙签戳了一个水果,放到嘴里。
“没办法,初到一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为妙。俗话说,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这人,天生的胆儿小。”
周进回敬道。
事实上,这两天,曹安平也有点尴尬。因为那天晚上出现的那个扛摄像机的小伙,是他妻子的堂弟,就是堂叔家的儿子,也相当于小舅子,只是隔了二层而已。
本想着,帮忙替他这个堂姐夫扫除一个障碍的,却没想到,挨了苟伯文一警棍,重度脑震荡,到现在头还昏着呢,稍微一动,就呕吐不止。医生说,住院没有两个星期,出不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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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棍子,要是别人打的,还可以追究法律责任并且索赔呢。偏偏是自己人打的,而且打的这个人,还是个警察。再说,他也不是存心的,只是误伤,何况他本人也受伤住院,痛苦不堪呢。怎么好意思,再去找他负责呢?
小舅子当晚送到医院,医疗费用,还是他派人到医院里去交的呢。
但是,小舅子的父母家人,找过来了。虽然是亲戚,但看到儿子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心理上肯定有些受不了,难过话,说了一大堆。
原本设计完美,实施起来,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最后搞成这种结果,这是他当初怎么也没想到的。
周进上午让赵所长交出背后指使。实际上,打电话安排赵所长的,不是他曹安平,而是宫教授。当然,他也是参与的,毕竟,最终目的,是替自己的公司清除一个对手嘛!所以,当时,他表现得也很积极。
只是没想到,结果没能如他所愿而已。
上午,他接到赵所长的电话,说那个周进要他交出背后主使,不然没完。问他怎么办?
能怎么办?还能把宫教授推出来咋的?
再加之,周进此前让温义方带口信,现在只有自己亲自站到前台了。
在打电话给周进之前,他到叔叔曹如诚家里走了一趟。
了解了前因后果,得知,三炬公司背后,站着居长龙时,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曹如诚沉思了半晌,最后长叹了一口气,说了句:
“庐州真的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