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马失前蹄,沉沙折戟。
那个王灿灿,是北方某省的,外地人,现在是苟伯文的相好。以前在娱乐场所做三陪,经常被抓。一来二去,竟与所里好多人混了个脸熟。后来,所里利用她钓鱼搞创收,也算是有功。苟伯文经常用她作鱼饵,渐渐地,两人就不清不楚了。反正,有类似的行动,都是她充当临时演员。当然,张振声自己,也没少吃过她的豆腐,少揩过她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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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事儿,暂时不要和苟伯文说啊!”
临走时,赵所长特意关照了一句,张振声秒懂他的意思,心里竟感到了一丝温暖。看来,昨晚上的锅,要全部甩到苟伯文的身上了。
会哭会闹的孩子,有奶吃,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对于要被开除的境遇,自己闹一下,争取一下,还是有好处的。
但是另一个处警的当事人苟伯文暂时就顾及不到这事儿。
他正被脚上的伤,折磨得痛苦不堪呢。
原本,他以为自己只是扭了脚筋,贴张膏药,抹点红药油什么的,休息休息,就可缓解。却没想到,到医院拍了片子一看,竟是脚踝脱了臼。
当晚值班的是一位年轻的医生,经验不足,动手给他复位,奈何,一通折腾,效果实在是不理想。
再次拍片,好像是复位上去了,但是,苟伯文却感到更加疼痛了。
那种又疼又胀又酸的感觉,交错传来,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止疼药吃了许多,不见效果。后来,还打了杜冷丁,也无济于事。不到一天的时间,人竟憔悴得脱了形。
到了晚上,赵所长向他通报市局的处理决定。
“伯文,这事儿,雷市长追究起来了,没想到,那个姓周的还录了像,惊动了市委居书记。市局要求严肃处理,可能要委屈你一下呢。哎,我这个做哥哥的,可能也自身难保,更别提保住你了,兄弟,我对不住你啊!希望你有个思想准备。”
按照正常的思维方式,苟伯文应该要问一句,我将会受到什么处理?但是,他脚上疼得厉害,脑子里都被疼痛的感觉塞满了,实在没有精力没有意识去追问这件事了。
此时此刻,止住脚疼痛才是大事,其余的,都可以忽略。
他这一忽略,就只能背起所有的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