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竟有些离不开了。此时,再去抽其他的烟,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每当家里香烟快见底,他打电话索要。唐万诚开始两条两条的给,后来,说供应紧张,只能给一条了。
就连春节前上门来敬贡,也只带了一条来。
“洪处,不是我不给。实在是这种烟,真的很难搞得到。这样,可能是因为要过年,各方面要的人比较多,等节后,我再想办法。你先省着点抽。”
唐万诚一脸诚恳地说。
一条烟,照这样的消耗速度,也就是个把星期的事。今天是正月初四,加上之前家里还有节余的几包,能不能撑到假期结束,都很难说。
所以,他已经有点危机感了。
万一断了供,怎么办?
其实,此时,他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不是傻瓜,做过卫生局办公室副主任,现在又担任药务处处长,还是很有见识的。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了。
过年期间,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一套房子,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负责清洁卫生的保姆回乡过年了。全靠这种香烟来排解心头的寂寞与郁闷呢。
还是那句话,万一断了货,这日子怎么过?
所以,晚上回到家中,他就不停地打电话给唐万诚。
可奇怪的是,唐万诚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不应该啊,大过年的,电话怎么会打不通呢?
他在家里坐卧不安,楼下跑到楼上,客厅跑到房间,又从房里跑到客厅。
最后,实在不落底,干脆又出门了。实际上,他是想找到唐万诚家里去的。
奈何,自己不知道他家住地什么地方。使劲儿回忆,好容易想起,唐万诚好像有一次提过,他家住在某个小区附近的。但是,小区大呢,又不知道具体的楼栋号,怎么找?
万般无奈之下,想起唐万诚在电视台广告部工作的老婆孟庭咏,有几次聚会见过的,但是苦于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好在运江城就这么大,找电视台的人打听一下,还是可以的,最多转两个弯。
联系不上他本人,联系到他的老婆,也是一个路径。
好在第二天上午,唐万诚主动把电话回过来了。
“哎呀,洪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手机进水了,把电池拆开了,放在风口上晾呢。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