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陆德航与其他的嫖客,一起蹲在一间房子里。等待着民警,一个个地讯问,做笔录。
期间,不时有人被带了去。偏偏没有他。
蹲在地上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两腿酸麻不说,房间里,还没有空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房间朝北的一个窗户,并没有关上,不停地往房间里呼呼地吹着寒风,冻得人直哆嗦。
此时,他是多么希望有人来把他捞出去啊。
不管罚多少钱,都可以。
太特么遭罪了!
今晚,他们这波人,全被一锅端了,通讯工具也被收缴了,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唯一的希望,是自己的司机。
司机把自己几个人送到休闲中心后,就先回去了,说是家里孩子发烧,在医院挂水呢。他到医院去看一眼,回头听电话,再来接自己。
到时,应该知道自己出了事,会向梅总汇报。
想起梅总曾经对自己的告诫,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悔意。
一个多月前,梅总就把他喊到跟前,郑重地对他说:
“以后没事,少在外面花天酒地,喝酒赌钱嫖女人。真被公安逮过去,免不了一裤子的屎。”
他当时是听进去了的。
不过,忍了一个多月,也没见有什么事,终于按捺不住了。
进浴室泡个澡,顺便按个摩,消个火,多大个事嘛?
身边不停地有人被带出去,而他又冷又饿,始终没人搭理。
到了次日凌晨两点多钟,他终于被带到了一间相对温暖的办公室。
“姓名?”
“陆德航。”
先是一套例行的问话,什么姓名、籍贯、工作单位、家庭住址之类的。
“知道犯了什么事吗?”
“知道!”
“知道什么?”
“嫖娼!”
“仅仅是嫖娼吗?”
罗子梁突然桌子一拍,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