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彼一时此一时也!
赵子平,此刻的心理,已经开始扭曲了。
他放下电话,对齐家国说:
“这事儿麻烦了,刑期估计在十年左右。”
“啊?”
老实巴交的齐家国顿时就懵了。坐过十年牢,这辈子可不就完了嘛!
“他姑丈,你得帮忙想想办法啊!宇辉这孩子把人砍伤了,我们给他看,愿意赔钱,你帮我们想想法子啊。”
齐家国一辈子以土地为生,大字都不识几个,标准的法盲一名。以前村里两户人家打架,把人肋骨都打断了几根,最后,村主任一调解就完事了。
他还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砍人。也难怪,肯定是齐宇辉回家没告诉他,因为那实在是难以启齿,说得出口了。
在他的认知里面,儿子与人打架,把人砍伤了,看好了,再道个歉,赔点钱,不就行了?怎么还要坐十年牢呢?
赵子平跟这个法盲实在是解释不清楚。认知水平上的巨大差距,沟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知道你儿子齐宇辉,为什么要砍人吗?砍的又是什么人吗?”
“不就是年轻人打架吗?”
赵子平耐着性子,把事情的前后原委,讲了一遍。齐家国听了眼睛顿时就红了,脸上的青筋,一条条绽出。
他愤怒了!
这对他来说,也是奇耻大辱啊!
“宇辉砍得对!怎么不砍死这个畜特牲的?丢人啊!”
齐家国双手捂着脸,老泪纵横。
“怎么就不讲理啊?这样的人不该砍啊?我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没砍死他,算他仁义。怎么还要坐十年牢啊?要是我,砍死这个狗日的。”
别看这个老农民已快花甲之年,火气还是这么的旺。大抵是在他的心底里,有些底线是不能被触碰的。
“老哥啊,关键是这位姓洪的,家里背景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