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起诉呢,这哪来的谣言呢?砍人,不管是什么人、什么原因,也要受到法律的惩处啊。”
程戈和接口道。
事实上,秘书告诉他时,说是因为情感纠纷。林世文也不知道,性病传染这一细节。
“程书记,郭局长,这事儿也怪我。因为这件案子总体来说,看似简单,但是,内情有点不忍启口,所以,我们在准备材料时,适当做了些隐讳,初衷也是保护当事人隐私。”
刑警支队长孙友新接口说道。
事实上,程戈和已经发现不寻常了。因为,老百姓上访,属于维稳,是治安管理的范畴,前来汇报,却带着刑警支队长,肯定其中有些隐情。
“案件就是案件,有什么隐讳不隐讳的?”
于是,孙友新就把洪载晟乱搞男女关系,还带上了性病,最后传导到了嫌犯身上的事,作了汇报。
“因为受害人身份太敏感,又有隐疾,所以,我们在准备案件材料的时候,就把这一段隐去了。反正,嫌疑人当众持刀伤人,致人重伤的事实,是铁板钉钉的。”
“重伤?不是听说已经出院了吗?”
程戈和疑惑地问。
“是这样的,因为受害人脸上被砍了一刀,长达十多厘米,伤了神经,造成了毁容和面瘫。经司法鉴定为重伤。”
孙友新进一步解释道。
程戈和回过味来了。这案子办得确实有点偏颇。砍了一刀算重伤。而受害人有错在先,嫌疑人的作案原因等一系列可以从轻量刑处罚的情节,却被故意隐去了。理由说起来冠冕堂皇,保护隐私。但是,这种隐私一保护,作案者,却要多坐好几年牢呢。
他没法判定,洪卫国有没有在其中施加过影响。事实上,如果受害者不是洪载晟,而是张载晟、王载晟,可能就没有保护当事人隐私这一说了。
程戈和突然想到了一个核心问题,这案子,既然还没有提交给检察院公诉,远在兴都市花纲镇的齐家人是怎么知晓得这么清楚的呢?
无疑,是公安部门内部自己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