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劲松的带领下,时隔不到半个月,周进再一次踏进了那天夜里闯进的村子。
“赵所,进村的路,这么难走,政府怎么不想办法修一修?”
周进边走边问。
“没钱啊!乡里没钱,县里没钱,市里也没钱。据说乡里打报告,最后一直报到了省里,最后省里批了一笔钱,雁过拔毛,到县里时,已不足一半了。再到乡里,连四分之一都不到。就是这四分之一,最后还是被挪用到其他地方了。唉!”
“修成三米宽的水泥路,大概要多少钱啊?”
“上次测算过了,浇成10公分厚,总共十一公里长,大概要120万。”
“这么多?”
周进疑惑道。在运江,浇筑十公分的水泥路面,每平方米,不到三十元。这里可以直接取石子,就地取材,实际上,成本只是水泥和人工,不应该要这么多钱。
“山路哎,肯定代价要高。”
赵劲松解释说。
到了村子里,先来到村委会,斑驳的院墙上,那个时代的标语,还依稀可见。
“叔,叔!”
赵劲松喊叫道。
“松子回来啦?”
一个圆圆的光秃秃的脑袋,从屋子里探了出来。周进看了一下,大约有五十多岁。
“这是村里的支部书记,赵红旗,我叔叔。”
赵劲松介绍说。
说明来意,得知周进,来自京城,是受人委托,来村里察看,确立帮扶项目的事情时,赵红旗自是高兴不已。
“你去大林叔那捉一只羊,让赵老三宰了,中午,我们要好好招待。”
赵红旗吩咐村里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