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苇忽然问道。
“想听实话吗?”
“嗯,我想听。”
江一苇满怀希望。
“我那时候,就觉得,你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尽管都说现在消灭了阶级,但,不可否认,阶层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你那时虽然在刻意保持低调,但是,你的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那种气质,掩抑不住你自身的光芒。
“真的吗?可我从没感觉到过哎。”
江一苇脸上有些发烫。
周进不知道,她所说的没感觉到过,指的是前者两个世界论,还是后者她的光芒论。
“所以,一苇,如果京海置业不到运江投资,我们可能这辈子能够有交集的事,都不会有太多。以后,至多同学会上,合个影, 一起聚个餐啥的。”
江一苇心思一沉。她刚才脸上发烫,是因为把重点都放在了周进说自己刻意低调,也掩抑不住自身光芒呢。她以为周进在夸她,在等着他进一步,继续呢。
殊不知,周进说的是前者。
再想想,他说的没错,自己与他确实是两个世界的。毕业三四年了,两人从没联系过。尽管自己对他印象不错,也曾暗自喜欢过,但要不是父亲去运江投资,而周进又正好在运江,随着时间的推移流逝,这种喜欢,终将会化为一缕清香,消散在人生岁月的长河里。
若干年后,偶尔翻开毕业集体照,看到这个人,能回忆起自己的青春,想想当年的心思,会心一笑,就算是很难得了。
江一苇终于领会到了,今天周进与自己说这么多的意思了。
她希望自己是领会错了。但,周进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粉碎了她还残留的最后一丝幻想。
“一苇,我要结婚了!”
“秋语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