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祖与两个儿子的家,位于纽约的一个富人区,占地好大的一个庄园,三栋别墅呈品字形,错落有致地分布。
老爷子陈念祖和阿香的寓所居中,陈敬德家居左,小儿子陈敬武家居右,形成拱卫之势,想必当初建造时,请过专门的设计师和中国的风水师。
周进正在踌躇,自己该住到哪里,晓晨却是不由分说,让韦伯和司机将周进的行李,一起搬进了自己家。
阿香直笑:
“这姑娘一点儿都不知道矜持点。”
陈念祖却吩咐,晚上都到他家里来聚餐。
让周进诧异的是,刚进晓晨家的院子,就见一男一女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立在门前。晓晨立马冲过去。
“DADY,爸爸!妈妈!
先吻了一下妈妈的脸颊,然后又一把抱住父亲,并且两脚离地搂在一起。忽然又放了下来,想必是才想起,自己的父亲腿上受了伤。
“让我看看,伤到了哪里?”
晓晨顾不得介绍周进,急切地问道。
“没事,都好了。这位是周进吧!”
陈敬武放开女儿,径直对周进说。
“师兄好,师嫂好!”
晓晨听周进如此称呼,不干了,一甩头,就奔进了屋子里。
周进却感受到陈敬武身上的气息流动,平稳有力,其修为恐怕要比其兄陈敬德还要高上一大截。再细细感受,他身上的内力路数,与太极门又有点似是而非。韦伯说他受伤,流了很多血,但,周进真的没感觉得到,他与正常人有什么不同。大抵是经过十多天的休养,已经完全恢复了。
但是,听晓晨的口气,晓晨每次回纽约,宠爱女儿的陈敬武都是亲自去接的,这一次,为什么不去呢?
“快快请进!这孩子是让他爸给惯坏了!”
晓晨妈妈温婉地致歉道。
这是一个非常懂礼节的中年美妇。她的父亲与陈念祖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与朋友,也是从台湾过来的,比陈念祖还要早上两三年。
虽然晓晨不是她们夫妇亲生的,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对晓晨真的视如己出,疼爱都是写在脸上的。
陈敬武的别墅很大,有差不多六七百个平方,房间也很多,晓晨就把周进的房间,安排在自己房间的隔壁。
一直到晚上到陈念祖的别墅吃晚饭时,周进才基本弄清楚了陈家的基本家庭构造。陈敬德除了阿伟,还有两个女儿,大的十九岁,小的,十六岁。而陈敬武,还有另外三个孩子,两子一女。大儿子十七岁,女儿十五岁,小儿子十四岁。
陈念祖介绍周进时,说是他们的师叔,他的这些个孙子辈,个个抱拳,喊师叔,唯独晓晨在一旁憋了憋嘴,表示不忿。阿香在一旁看得直笑。
“敬武,听说你受伤了?”
陈念祖突然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已经好了。春节那天,舞狮子,不知哪位随身带的枪走火了,打在地面上,跳弹正好击在我的腿上,流了点血。”
“大过年的,谁带枪干什么?”
阿香问。
“也许是孩子玩的,总之还好,没出什么大乱子。”
陈敬武说道。
陈念祖不吭声了。
“爸,几天后,运江政府的人来了,我们怎么安排呢?”
却是陈敬德在发问。
“你明天联系几家工厂或者公司,说明情况,程市长到了安排他们参观,能不能达成合作意向,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陈念祖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再安排一下,他们到的那天,我们搞一个欢迎宴会,以纽约华人商会的名义。周进,你和运江方面联系一下,程市长那个秘书,不是你朋友吗?你把我们的这个安排,告诉他,和他对接一下,总之,我们也不能慢待了他们。”
“好的,师叔!”
周进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