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打着手电筒,摸索着在前面走,莫惠琪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
这座岛礁,虽说不大,但是要是走一圈,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因为礁上崎岖不平,两人对这里又不熟悉,更何况,是在夜晚,所以,还没走到一半,周进就听到后面的喘息声,有点不正常了。
累了吧?要不,歇一会儿?
周进贴心地问。他以为莫老师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又处于惊恐无助的情绪状态中,身体肯定虚得很。
不是累,就是有点儿热。
莫惠琪喘了一口气,红着脸回答。
五月初,北方海上的夜晚,还是有点凉,就以周进这样的体质,身上不仅穿着外套夹克,里面还有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却也没感到有多暖和。因为他是从京城来的,京城相对于运江,气温要低上好几度。而莫惠琪,她是那晚从运江直接被掳过来的,那天运江是下雨之前,气温偏高,身上就一件长T恤,加外套,比周进穿得少多了,怎么会感到热呢?
莫惠琪的喘息之声越来越有点粗重。周进停下脚步,扭头关心地看着她。
却见她衣领处的口子已经敞开,露出了长长的粉颈。手电筒的光照过来,白花花的,有些刺眼。再往脸上看去,竟然泛着红晕。
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我、我好像有点热。
是不是发烧了?
周进把自己的一只手伸到她的额头上,想试探一下她的体温,触及之处,竟然是一片滚烫。
好烫啊,你发烧了!头疼不?难受不?
周进心里有些发慌,急切地问。
刚想把手撤回,却发现收不回来了。莫惠琪双手已把他的手死命地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别动,你的手上凉,按在我额头上,很舒服。
莫惠琪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矜持的人,但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是自己脱险了,兴奋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有些把控不住自己。她感到全身躁热,更羞于启齿的是,下面竟然有些异样的感觉。
糟了,这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竟然特别想那个。自从结婚以来,他们的夫妻生活一直就不和谐,每次都是半上不下的。久而久之,莫惠琪在眉宇间不自觉间有了怨色。而韩永强受到了刺激,性情因此大变。酗酒,打人,不过是他的另一种情绪发泄而已。
和韩永强结婚快两年了,她到现在竟然还近乎于完璧之身。这事儿没法儿和别人说,说起来,哪个也不敢相信。
当初她也曾婉转地规劝韩永强去看医生,但是,男人对这种事,天生的特别敏感。每次一说,就遭来一顿殴打,所以后来,就再也不敢提了。
看着眼前周进高大伟岸的身躯,体味着他手掌上的温度,莫惠琪有些失神,那种欲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我想找个地方方便。
莫惠琪的脸颊更红更烫了。好在是夜晚,周进看不到。
那儿有个大石头,你就到那儿去吧。我来给你拿纸。
莫惠琪是两手空空,周进可是背着包的。他把左手从莫恵琪额上抽回来,右手,把手电筒递给她。从包里翻出一个面巾纸包,递过去。
我不敢去。
莫惠琪看了一眼那个石头,又回脸对周进说,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你拿着手电筒过去,怕什么呢?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我就在这等你,别怕,啊。
周进贴心地温言道。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这几天受了惊吓,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催残,此时,出点状况,也是正常的。
殊不知,这一次,他想错了。因为经常受到丈夫韩永强的酒后殴打,莫惠琪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很多。除了开始时,有些惊恐外,她觉得这几天的日子,比起韩永强酒后逞凶来说,也不过如此。
毕竟,两位歹人没有怎么折磨她。只是拿她当人质而已。
不行,我不敢。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其实,有不敢的?相距也就十米左右。但是,莫惠琪偏偏要这么说,心底里生出了许多期待。
嗯---------,好吧。
周进苦笑着同意。
莫惠琪拿着手电筒在前面走,周进在后面跟着,向那块大石走去。也不知怎么搞的,莫惠琪忽然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前方跌倒。跟在后面的周进,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去抓,可是只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臂,如果力气用小了,并不能有效抵冲她栽下去的势能。要是任由她这么跌下去,就地上那崎岖不平的石块,非得把门牙磕了破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