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害羞,“我们成亲两年了,您和婆母不急?”
“你婆婆因为老二老三的婚事都够焦头烂额了,哪还顾得上你们!”老夫人乐呵呵地说:“至于我们,‘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俩这俩老家伙打定主意过几年安省日子呢!”
“幸亏长辈们宽容,不过夫君说西北情况趋于稳定,倒是考虑生养子女的事了!”少夫人虽然脸红红的,还是把事情说得清楚。
老夫人点头,“你们因为这个原因晚生孩子也算有谋算的,君儒在外边做事,经得见得多,他既然这样说了你就听他的便是,把身体先调养起来再说。”
祖孙两人在房里说着后宅事宜。
外院,小鱼儿陪着白太傅安置书房的器物,“外公,要我说这间书房您也就休沐的时候能用得上,至于安排得这么面面俱到?”
白太傅闻言,指着桌子上的砚台、笔洗等物说道:“都说读书人的志向是修身,齐家,平天下。可如何修身?孔夫子说要心正、要意诚,可他可没说何为心正,如何能意诚?为什么没说你知道吗?”
小鱼儿心说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怎么又考试!
“因为......尽在不言中?”鱼若有鳞此刻也要拔光了!
“滑头。这心意就藏在日常行为里,书房乃书生日常所居,自然要端方工整,难道使用次数少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你说的在不言中也对,心意如何要看他如何做而不是如何说。你明白了?”
“小鱼儿懂了。”咱就是说咱这个学生啥时候能毕业?
“你君儒表哥说你想要陈家的商队,道理也讲了一大堆。我呢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了,但京里怎么决定你都要听从,不可任性明白了?”白太傅坐在太师椅上捶胳膊。
小鱼儿见水有点凉了,又架起小泥炉烫水,泡上一壶热茶后,屁颠屁颠地上前按肩,嘴嘚吧嘚:“就说这点活儿,我一会儿就弄完了,您偏自己动手,还当自己二十岁那会呢!”
“哼哼,你收拾完我也还得收拾一遍,活儿干得忒不利索!”白太傅伸直胳膊让小鱼儿捏,嘴却不饶人。
“嘶,您还嫌弃上了,下次,下次我就不帮您了,反正我的事儿您也不帮忙。”
爷俩互相嫌弃着,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