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又不是有啥大病,要和这位拧着来,更何况送信的人还拿着东宫行走的腰牌,同是七品,太子知道县令是谁!
这不,百来里的路县令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愣和青山一起跑到杏李村来了。
现场办公,没毛病!本县第一个仁孝之家的牌子就挂在了李榔头的遗孀刘氏及二子暂住的房子的正堂内!
县令一听连房子都是借住的,不免皱眉!
里正一看跟着县令回来的大儿子一直朝他使眼色,也不得不出来说道:“刘氏分出来后住的这是族里的房子,村里本来也应该给他们划分宅基地,如今不如拿那宅基地换如今的住处,也不算坏了规矩,至于要补的银两就由族里出了,毕竟他们孤儿寡母也是我李氏族人。”
县令点头,朝白太傅鞠躬道:“学生无能,让老师见笑了。”
因为白耕年混迹国子监的缘故,又主持了多次春闱,很多官员都喊他一声老师,至于眼前这位到底怎么回事,白耕年自己也并不清楚,不过这都是小事。
白耕年上前扶起这位三十多岁的县令,拍着他的手,道,“你们这里正值秋收,事务繁忙,按理我不应该这时候打扰你,只是这家孤儿寡母既然被我碰见了,就要借你的手管一管。”
已经忘了自己只是个地主老爷的白太傅,拉着白县令往院子外边走,边走边指着看向他们的人说道:“放眼望去,碰到的每一个人都视你为父母。什么是父母?就是吃喝拉撒啥都得管!”
见这县令很恭敬的样子,白耕年接着道:“你也许觉得今天这事在乡下比比皆是,不足为奇,可此风不刹,鳏寡孤独者何以为家?若这幼儿有朝一日长大成人,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今天你赐了匾额给他们,能庇护他们不被人名正言顺的亲人欺负了去,这便很好,至于生活上的困难,还要他们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