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吃的很少。每次带来的酒酿、面条、米饭都要剩下一半。怎么劝都没有用。
除了吃药喝点水外,基本不喝水。可是,医生嘱咐要多喝水的。
曾卫国猜想:母亲是怕吃的多拉的多,怕给张梅添麻烦。毕竟躺在床上不能管理好自己的排泄物是一件多么让人尴尬的事。
张梅每天晚上给母亲换一次纸尿裤,用温水擦洗一下身体。换上干净的纸尿裤。
张梅有一次把纸尿裤里的排泄物展给曾卫国看的时候,曾卫国差一点吐了。
“我们行内对大小便不能自里的都是两百五十一天。”张梅说,“我不知道阿姨会这样。你看能不能给涨点。”
“你洗干着,到时候补给你。”
曾卫国知道这个活不容易。给他再多的钱他也难以胜任。
医生、护士来检查巡视的时候,母亲总是问:我还能好吗?为什么大小便都不知道?
“慢慢会好的。”医生总是安慰说。
有一次过来测体温、血压的护士被问烦了,就实话实说:“你脑子里负债指挥的大脑神经坏死了,所以大小便失禁了、腿脚不利索了。脑组织坏死是很难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