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
“呼吸有点困难,可能要气管插管。”
“我这就过去!”
“你等着,我叫车过去接你吧。”
“好。”
曾卫国被接到传染科病房,常万青已经在那里了。
能住三个人的病房,温尔雅躺在最里面靠近窗户的地方,嘴和鼻子罩着氧气罩,左手上挂着盐水瓶,右手连着心电监、血氧监护仪,床边挂着尿袋。
温尔雅面色有点苍白,处在似睡非睡的半昏迷状态。
穿着厚重防护服的常万青和两个医生站在床边。
“现在什么状况?”曾卫国问。
“昨天晚上烧退了,今天早上又烧到39.5℃度,”常万青说,“现在用了退烧药了,血氧饱和度到了82,如果再低怕要上呼吸机了。”
“现在用的什么药?”曾卫国看了一眼盐水瓶。
“抗感染、抗病毒、抗凝、护胃,补充水电解质平衡。抗病毒是辉瑞的特效药Paxlovid。”
“她是属于重症吗?”
“嗯,她白血球只要2.3,免疫功能低下,”常万青把曾卫国拉到门外,“你也知道对病毒感染没有特效药,全靠自己的抵抗力。虽然说辉瑞的Paxlovid是特效药,要真是特效,美国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我也一直担心这个。”
“我把中间的床位腾出来了,你晚上就住这里陪她,有什么需要你找我。”
“真的非常感谢你!”
“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