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位身着黑衣人,手中紧握着刘欣亲笔书写的密函,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遁入了黑暗之中。
刘欣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爽朗的笑意。
“哈哈哈,诸位兄弟,朔方城即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你们兴奋吗?”
“哈哈哈,兴奋自然是有的,只是这仗打得太过轻松,让我这把大刀还未曾饮血,就要收鞘了,心里总觉得有些遗憾。”
“谁说不是啊,这次崇义可真是捡了个便宜,不仅上了城楼,还亲手斩杀了几个敌人,回去后可有得吹了。崇义,你可得请客啊,不然咱们可不答应!”
“请客?喝西北风啊!我这哪是捡便宜,攻城楼就跟散步似的,那些守城的士兵,虽然身强体壮,但终究只是普通人,一刀一个,毫无挑战性可言。”李崇义故作不满地抱怨着,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崇义,你就别装了,心里指不定多乐呵呢!”
终于,李崇义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的确,自来到战场以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进行佯攻或是作为疑兵四处奔袭,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屈指可数,而李崇义那次攻城战,无疑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刘欣见状,神色变得严肃而深沉:“兄弟们,听我说。我并非不愿血战沙场,更非心存仁慈。慈不掌兵,这是兵家铁律。
我之所以选择智取而非强攻朔方城,是因为我不想看到更多大唐的勇士无谓牺牲。
再者,朔方城中的士兵多为汉人,他们大多是受梁师都胁迫,并非真心与我们为敌。”
“我有多种方法可以攻下朔方城,但我选择了伤亡最小的一种。”
“小欣子,你不用解释,我们相信你,支持你!”
刘欣拍了拍胸口,感激地说:“谢谢兄弟们的信任和支持。
别急,我们大唐的锋芒才刚刚显露,不久的将来,我将带领你们驰骋草原,封狼居胥亦非难事。我们的刀锋应指向异族,而非同胞。”
“好,小欣子!”
而在朔方城大将军梁洛仁的帅帐内,他同样难以入眠。他焦急地等待着信使的归来,这份信件关乎着他乃至整个家族的命运。正当他心急如焚之际,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帅帐。
“主人,我回来了。”
“怎么样?信送到了吗?”梁洛仁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