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雀带着娄与征跑了两三个地方,最后终于在一家综合清吧找到了喝醉的娄琪。
前情是娄琪给娄与征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她,结果地址说到一半人就没声音了,再打电话手机就关机。
娄与征只能先过来,但娄琪只模模糊糊说了这片区域,没有准确的地址。
他在找酒吧的途中就遇到了明雀。
明雀看见趴在吧台角落的娄琪,赶紧小步跑过去,看她趴着一动不动的,伸手放在娄琪鼻子前探了探。
呼吸温热。
她扭头看向娄与征,明知故问:“这不是还活着呢吗?”
娄与征:?
我说她死了你还真信。
就在这时,听到声音的娄琪动了动眉头,眯开一条缝,“嗯……”
似乎有些不适。
明雀扭头,凑近关心:“娄琪,没事吧?怎么喝了这么多?”
“你不会在这里喝了一天一宿吧。”
娄琪嗓音有些涩,小声说:“我也忘了……”
她看着明雀,表情有些别扭,把声音压得更细了:“姐妹……你有没有……”
明雀往下瞟她紧紧捂着小腹的手,忽然明白了什么,微微蹙眉:“我包里没带东西,还能起来吗?”
“我痛经很厉害,量比较大……估计已经弄到椅子上了……”娄琪别扭地说出自己一直坐在这儿的缘由。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除她们以外没人听见,但娄与征瞥见明雀捞起羽绒服围到娄琪腰上的时候表情微变。
“没事,你尽管站起来,有我呢。”明雀虽然往常看着总是呆懵懵的,但认真起来却很能给人安全感。
娄琪点头,忍着腹痛站起来。
明雀一边扶着她,一边抽了两张纸非常迅速地擦掉了木椅子上的痕迹。
她回头刚要说话,就见不知什么时候靠近的娄与征说:“你扶她去卫生间,我去买东西。”
明雀微怔,“你一个男人怎么知道……”
“这不明显?”娄与征看了眼走路僵硬的娄琪,说:“我是男人又不是盲人。”
遇到这人的次数多了,她现在都能适应娄与征这种不说人话的沟通模式了。
明雀见他转身就要走,拉住他,“哎,你知道要买什么样的吗?我还没告诉你呢。”
“知道。”娄与征把羽绒大衣拉链利索拉上,看着她,稍挑眉:“忘了?”
“以前又没少帮你买。”
明雀看着他离去。
他轻飘飘一句话,她心里陡然鼓胀。
不再傻愣着,她转身去扶娄琪去厕所处理卫生,小声关心:“临近生理期就不要喝那么多酒嘛……”
娄与征效率很高,出去不到几分钟就拎着袋子折返回来,不仅有卫生巾里面还有止痛药,新的内衣和女士湿巾。
明雀拎过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这些东西,竟都是过去她喜欢用的那几款。
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已经走到老板那儿替堂妹结账了,羽绒大衣的绒毛上落了一层细细的雪,仿佛又为他不苟言笑的侧脸渡上一圈清冽的滤镜。
明雀不禁想:他究竟是记得她喜欢用的款式呢。
还是就在货架上随便拿了几个扔去结账呢。
应该是后者吧,这么细小的事,娄与征怎么会记了这么多年。
帮娄琪处理完个人问题之后,三人走出酒吧。
处于生理痛的娄琪缩在一边坐在长椅上,另外两人在街边打车。
明雀很意外,没忍住说了句:“还以为你开车来的……”
娄与征手指在打车软件里点着,说了句:“我没车。”
“啊?”她蒙了,“那你上两次开的是……?”
他抬眼,直接说:“娄琪的车,刚才打车来的。”
娄与征偏头看了眼娄琪:“我叔婶的家底儿不薄,又惯着她,她过得可比我滋润多了。”
明雀悻悻一笑,心想你不也是大少爷么,穷能穷哪里去。
娄与征审视她的表情,故意补了句:“我在滨阳全靠蹭她吃住。”
她瘪嘴,哼笑一声:“不信。”
“你家三代从商难不成还能破产了。”
娄与征略作停顿了几秒,点头:“差不多。”
明雀诡异地看了他一眼,稍有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