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直接从老爷子脑袋上把破毡帽给摘了下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嘿,一句话,还赔了顶帽子。”
老爷子笑呵呵的跟武哥打趣道。
魏苒跟着刘小川走到了收购站的门口,脚步有些迟疑的停了下来。
“小川,你刚刚把武哥给打了,没事吧?他看着挺凶的。”
魏苒侧头看着刘小川,如果说她还有朋友,那也仅仅只剩了刘小川一个了吧。
“没事姐,武哥就是看起来凶,我刚来的时候也怕他,觉得他不是好人,但是相处下来以后才知道,他人还挺好的。”
其实很多时候,满身刺青的不一定是坏人,而衣冠楚楚的才是禽兽不如。
“那你还给他一酒瓶?”
魏苒想起武哥头上的大包,心里就忍不住好笑。
“我那不是误会了吗,就你当时那个样子,谁看了都得多想。”
“可是你都说他人好了,怎么还会有这种误会?”魏苒看着刘小川满脸都是笑意。
“哎呦我的傻姐姐,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再好的男人也架不住本能,要么就是像我一样,根本就对女人不感兴趣的,要么……”
刘小川忽然用手遮住了嘴角,靠近了魏苒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就是有点什么大病。”
魏苒被刘小川满是戏谑的声音和表情,逗得呵呵笑了起来。
那时候的魏苒只觉得,如果人生总有补偿,大概刘小川就是上天为她留下的唯一光亮了。
刘小川和魏苒回到收购站大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那天所有交活儿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收购站,只剩下武哥和常住在收购站的老爷子两个人在小房子里做着晚饭。
刚开始的时候刘小川并不住在收购站里,后来因为他没有贪权抢功,武哥便把他留在这收购站里同住,也为他省去了一笔租房的费用。
小房子只有一个大间,一张上下铺和一个简易折叠床,靠里面的位置摆着一套办公桌椅和一个简单的液化气灶。
“武哥,段爷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