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燃强压住咬牙切齿的情绪翻涌,柳月上下观察一番徐燃,初步估计,简单定位,身份斐然,超有钱的有钱人,一一今后要是能跟了他,以后日子就算不好过,那起码也有钱花不是吗?
“快请进快请进!”
柳月赶忙邀请,徐燃紧随其后,背对着南星辞,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南星辞笑而不语,静坐在车内,安静地等待着……
礼仪礼貌武德,那是对于‘人’来讲的,而对于天生没有道德标准的人来说,只需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比如,徐燃刚进屋,就向柳月和南宫阙要了两盆凉水,等南一出现在她面前时,直接一盆接着一盆地给人浇灌到头上,“这是你欠徐校长的!”
话音落地,扭头就走,柳月和南宫阙正要追出去,徐燃皮笑肉不笑地威胁,“如果你们坚持要找我的问题,那我不介意让你们……”
“你们好自为之。”
人生在世,是个人都会有软肋和把柄。
有的事,稍微用点手段就能查到。平日里不会故意与人为恶,但要是人真欺负到头上,那也不能认怂!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过多的善良,只会让自己的路越走越狭窄,当你无止境地退让时,属于你的生存空间,只会越来越狭小。而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愿意退让,就会被人指着鼻子骂,说你真小气啊。
人性就是如此,不能太良善。
这世道,好人多难当啊,在好心好意做好事的同时还要被超高标准的道德绑架标榜,所以为何不当一个坏人呢?
毕竟坏人只需要发发善心,就能被表扬为‘改过自新’的典范。
多荒谬啊。也许荒谬才是人类社会的本质吧。
“啊,啊啊!!!啊啊!!!”
南一愤怒、匪夷所思、震惊的呐喊声,从院子里面传出,由内而外,喊声不断提高,音量上涨,每一声都叫人倍感心酸。
“啊啊啊啊啊!!!我的脸好热,镜子,镜子在哪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舒服,好舒服,好难受,啊啊啊……”
南一双手捧着她的脸,下一秒又光速松开,堪比神速。
紧接着在柳月和南宫阙没反应过来时,又双手掌心触摸着她的脸,开始四处照镜子,癫狂的精神状态令人堪忧,和精神病院的病人没啥太大区别。
“骂,妈妈,镜子,镜子,我的脸……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南一委屈巴巴地哭诉,柳月给她找来镜子,紧接着听见杀猪般的哀嚎声,“啊!”
镜子里面,南一的脸,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黑漆漆的,下一秒却又变成色彩斑斓的油画,最后人直接当场昏过去,柳月和南宫阙不明所以,“一一的脸明明很正常啊,为什么要找镜子啊?”
南宫阙没耐心,“一天天的,比快要杀的猪还能嚎,上辈子是个猪精精吧?”
“你说什么呢,南宫阙!”
柳月不乐意了,哪有亲爹将自己女儿和猪做比较啊!
“哦,没什么。”
南宫阙很冷淡的开口,而后突然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和柳月说,“对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
柳月断断续续地没回过神来,整个人被这个重磅消息给击中,砸晕的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你说什么……”
相处多年,柳月自认为她能看懂南宫阙,可忽然间的距离感和生疏感,让她觉得深感意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再说点什么。
没有预兆,直接一个晴天霹雳的重磅消息砸下,换谁都不能迅速接受的吧?
“我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办一下……”(离婚手续)
南宫阙的话没说完,就被柳月打断。
“今天晚上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你今天累了,我还要去照顾一一。”
“早点休息。”
柳月搀扶着南一起身,走到隔壁屋,将南一放在床上躺好,给人盖好被子,这才关上门,从门缝里往外看,当事人南宫阙早已经没影。
如果是从前的话……南宫阙一定会站在外面等她,很有耐心地哄她,一点也不觉得她敏感多事。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宫阙变了……
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