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亦或者,还在他的催眠中清醒着?
被突然的意外‘南星辞’打破,时旷现在的心境,复杂难说。
帐篷内没有任何显示时间的物件,特别是类似于‘催眠表盘’的钟表的存在,而至于手机等电子产品,更是被时旷严令禁止,不让人放入帐篷内,同时屏蔽掉周围一切的信号,此时的帐篷,约莫等于‘无人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时旷趋近于平静的心,再次开始烦躁。
偏偏这时又下起一阵连阴雨,窸窸窣窣、密密麻麻,停在人耳边,除了烦躁,就只剩下压抑着的沉闷。
萧宴栩和舒朗第一时间进了隔壁帐篷,而对南星辞所在帐篷的关注度,一点也未减弱。
野生狼群在面对自然环境时,有的记忆,早已经刻在狼的记忆里。
他们几乎是下意识的,避开高干树枝,凭借敏锐嗅觉,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而所选取的位置,皆距离帐篷不远。
“哗啦啦——哗啦啦——”
“唰唰唰——”
连绵不绝的小雨,阴暗沉冷的天空,泛着冷意的林子。
雨势陡然间增大,一阵轰鸣的雷声响起,“轰隆隆——轰隆——”
极其纯白的闪电,从空中一声巨响,劈下去,砍倒一颗百年大树。
帐篷开始摇摇欲坠,飘忽不定,而此时那间帐篷,却没有任何要打开门的迹象,也没有看见一点光亮。
担忧心急的,又不止外边守着的萧宴栩和舒朗,里面的时旷,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将南星辞喊醒!
他心里焦急的嘞。
“南星辞,醒醒!南星辞,醒醒,醒醒?”
这是时旷从医多年,第一次感受到束手无策!
以前不论问题再棘手,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根本解决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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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搞记忆的,双重人格领域,不是他的专业范畴啊!
倘若喊人来协助,势必会发现他当年所做之事,到那时,他该如何保全自身?
时旷忧虑重重,心中思绪再三错乱……
“南星辞,你醒醒啊!”
帐篷外的景色,逐渐变得昏暗,明媚天色在人们意识不到时,悄然变黯淡。
夜色降临,风雨飘摇的雨势慢慢减弱,狂风过境后的现场,凌乱破败。
这一切,无一不在表明着时间的自动向前。
南星辞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回到了前世,她是一个虚幻的泡影,她看见她和萧宴栩在一起,吵架互殴?
不,确切来说,是她,但好像不是她……
一阵惊悚的慌张感,从她周身蔓延,她想要凑近,看得真切些,却一时间天翻地覆,再次恢复意识时,她看见她掐着萧宴栩的脖子,她下意识的喊出声,“不要!”
可周围没有声音落地,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自说自话,而‘她’和萧宴栩也没受到他的影响。
纯白色的阳光屋玻璃窗前,暖色调的光芒映射入内,好似给窗户涂上柔然的暖色调,房间内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温暖。
是阳光赐予的温暖,也是人心所向往的暖意。
可……南星辞掐着萧宴栩的脖颈,一点点剥夺掉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的听他薄弱的呼吸声,几度要窒息。
少年猩红的眼,不卑不亢地盯着她看。
她像是杀疯的地狱罗刹,从不问缘由,只管自己嗜血的魔头,葱白如玉的五根手指,掐住萧宴栩的喉结命脉,彼时,她狰狞可怖的脸上,这才露出狡黠的笑意。
光彩夺目的同时,散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逼迫感。
“还不认错?你是觉得自己没错吗?”
“萧宴栩,你不过是这世上最低劣下等的奴仆,你还以为她真会好好待你啊?”
“真心最廉价,你难道不知道吗?”
嘲讽、轻蔑、目空一切,南星辞根本不敢相信,这是她自己!
不同于她那种没脑子的愚蠢,现在的‘她’,高高在上的恶棍女王,举手投足间令人生畏的统治感,试图剥夺众人权利的妖冶女皇!
“萧宴栩,你觉得你有什么配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