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祁湛做出一种离谱的假设,萧宴栩眉头紧锁,“应该不至于吧?”
是真笑还是假笑,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而且他的出现,明明让她很开心啊。
“还有一种可能……”一种让他全身冒起鸡皮疙瘩的可能,周身泛冷,凉凉冷意席卷而来,祁湛开口,“她的记忆被人篡改过,或者说,是被专门的人,删除掉和你之间的记忆。”
“这处不是我的专业范畴,我给你推荐一个记忆大师。”
“篡改记忆?”
萧宴栩瞳孔内的墨色更加讳莫如深,谁会想要去篡改一个普通人的记忆?其中所要消耗的成本,已经远远大于结果。
世间之人大都重利,谁会去更改一个陌生人的记忆?
“有这种可能。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
祁湛突然缄默。
萧宴栩,“但说无妨。”
“那你有必要从你身边人入手,当年你去见她的事情,究竟有谁会知道,而且谁有能力,去篡改她的记忆?你心里应该有点数。”
“当然,目前这些也都是我的推测。”
萧宴栩垂眸不语,许久才开口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去给你找一下。”
祁湛开始在他的随身小包里面翻来覆去的丁零哐当的找。
几十秒后,将一张烫金名片递给萧宴栩,“时旷,记忆大师。纯金名片,世所罕见。”
纯金名片握在手里,质感真实的逼人,“他?”
足金的金灿灿名片上,映着一个金黄色的小人,再仔细一看,黄袍加身,一双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四个字-贪财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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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一句简短的自我介绍:事儿好不好办,拒绝于金子够不够多!奥耶!!
“时旷常年居于深山老林中,除非有足够多的金子,否则不见任何来者。他贪财贪金,传说是为了给他的植物人妻子治病。”
“据小道消息称,他近日将自己的老巢搬到了水城,仍旧非必要不见人,仍旧独自一人居住在深山旷野中。”
“无人见过他那传闻中的妻子,也许未曾存在,谁也不知道。”
祁湛零散地给时旷做着‘自我介绍’,萧宴栩全程听完,只有一个疑惑,“你是怎么有他的名片的?”
“几年前对催眠大法突然生出兴趣,而后又延展到人的记忆,你也知道,在学习这块,我向来是乐此不疲的,所以学着学着,借着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见过时旷一面,他就把这张名片给了我。”
“顺便收了我一千块钱,当做买名片的钱……”
萧宴栩,“……”
“钱财对于萧家来说,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总归是要试试看的。”
祁湛拍拍萧宴栩的肩膀,宽慰道。
生老病死,人的必经阶段,也许其中的‘病’才是最难的。
平日里不生病时,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不明显,而一旦人身体抱恙,几番折腾病情都未见好转,由此开始拓展到自己的亲人、朋友等人,陪同着病人一道经历。
而有的人生病,却也只是一个人,孤独、无人可依靠,独自一人经受。
好与不好的界限,向来是不明晰的,阴阳两级,正负逆转,物极必反,这世上,从没有绝对的事。
“嗯。”
萧宴栩收起名片,点了点头,“我……现在……去找……她…了……”
萧宴栩的情绪,暂时得到平复和缓和,开口说的话,又开始不利索不流畅。
祁湛点头应了声,萧宴栩便转身离开,他前脚刚走,后脚客房的门就被孟珞珞推开,祁湛愣了几秒,而后笑着问,“什么事啊?”
“我想问一下,宴栩没生病吧?”
“没有。”就算是有,也要说没有。都是一块儿长大的,他也不傻,能断断续续地感受到一些微妙的情绪变化。
萧宴栩和南星辞的感情好不容易才稳定,逐步进入正轨,他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