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萧宴栩将南星辞的双手擦干净,抬头看向南星辞时,才发现她的脸,有的地方仍然有不太明显的泪痕,他重新掏出一张湿纸巾,给她耐心细致地擦干净。
“嘶——”
南星辞额角处忽然传来一阵痛意,她肌肉记忆般吃疼一声。
萧宴栩手一顿,略有点脏脏的白色纸巾,浮现出淡淡的血迹,他下手的力度极轻,何至于如此?
“这处伤口是……”
“没,没什么的。”
萧宴栩低头,掏出手机给于河白发消息-|酒精、碘伏、创可贴、。|
于河白:|什么鬼?|前面的他都懂,可这个emmm?
萧宴栩-|消毒会疼,需要点甜的糖果,你多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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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河白秒回-|欧克|
“我不信。”
萧宴栩很坦白的表明他内心想法,南星辞有瞬间的怔愣,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感觉面前这个小孩儿好有压迫感,鬼使神差般,她开口回应,“就,就是不小心磕到的。”
“我让他去药店了。”
“啊?这点小伤,没没事的……”
“小伤也要重视。”
萧宴栩坚定地回话,南星辞张张嘴,没再说出反驳的话。
她鲜少同人这样近距离接触,给人的印象绝大多数都是高冷、不好接近,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无比贪恋这样的关心,可却又害怕这样的关心,因为柳月和南宫阙,以及南一,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她不配……
每当和人之间的距离要更进一步时,她就会疯狂想要逃离,因为她害怕别人看见她不堪的那一面,害怕别人因此而远离她,比起得到再失去,她宁愿从得到。
她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活着,小心翼翼地苟且于世。
荒凉又独立地存在于世界之上,盼着有人来救赎,却又害怕真的有人来救赎。
“谢谢你。”
南星辞低头道谢,萧宴栩想要说不客气,觉得太生分,所以他问,“可不可以记得我?我叫萧宴栩。”
于河白气喘吁吁地拎着塑料包装袋跑来,递给萧宴栩药后,认命的继续回到原位上候着,人来人往的街面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热闹熙攘的早餐店,纷纷开张,崭新喧嚣的一天,已然开始。
“萧宴栩?”
南星辞试探性地喊人,“怎么写啊?”
“箫声的萧,宴会的宴,栩栩如生的栩。”
“好,我记住了,我叫南星辞。”
“嗯。”我知道。
“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南,天上的星星的星,辞别的辞。我的理解是,星星从不辞别,就像冥冥之中,我自然会遇到对我从不辞别的人一样,这人可以是我自己,也可以是别人。”
南星辞神色轻缓的做着解释。
而后她沉思良久,“海晏河清,栩栩如生。”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南星辞温软的嗓音,如未若柳絮因风起般,漂浮在萧宴栩的心上,绵延不绝,恍然发觉间,没有尽头。
“谢谢。”
萧宴栩开口道,朦胧晨光里,他看见他记忆之中的人儿,此刻就在他面前,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亦然如同他当初见她时的第一面。
时光更改,岁月任然。而她,未曾改过。
“该是我要谢谢你才是,要是没有你,我现在怕是还在守着我的对戒难过,谢谢你,让我的心情变好。”
南星辞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卸掉周身沉重的负担一样。
于她而言,她的生活里最不缺的就是争吵、阴暗、无光,鲜少有这样寂静安静,宛若心灵得到救赎的短暂时光。
这一刻的时光虽然短暂,却总归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但生命里有这样温暖治愈的时光,哪怕只是一瞬,便也足够温暖余生。
“我可以请你吃个早饭吗?”
萧宴栩将手里拎着的女孩子用品,递给南星辞,“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