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腿,我想让他做正骨手术。”前世就因为她故意拖着不让他做,那个傻子就真的没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一辈子‘瘸子’。
被人戳脊梁骨骂的又何止这一件,骂的多了,人也就麻了。
萧宴栩倒是看的开,可这一世的她看不开,在一切可以改变的时候,她一定要改变,万幸她重生在她拿刀刚划出一条小小的痕迹,在那处时。
闻言,祁湛手中的免洗酒精消毒瓶,哐当一声砸在他的脚上。
双重攻击下,他人傻了,不止一点。
谁来骂醒他!这还是那个毒妇南星辞?
萧宴栩楞在原地,双手攥紧轮椅的两侧,太过紧张用力,手背青筋凸起,渗透出薄薄一层汗。
沉寂许久的心,再次开始因她而悸动。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只要是她给的,无论是温情还是苦难,他都心甘情愿的承受,甘之如饴,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比起痛苦,他也会幻想她的温暖,他又不是受虐狂,也会侥幸的悄悄期盼,来自于她的柔情,哪怕亿万分之一,也倍感幸运。
“我,你,那,那个,你先,出,出去一趟,我,我得问,问一下,当,当事人的,的意见。”
祁湛蹦大豆似的,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出蹦,磕磕巴巴的勉强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南星辞点点头,表示理解,临出门前,伸手摸了下萧宴栩的头,他没有一点闪躲,和前世一样,无论她如何折磨他,在她主动靠近他时,他都不会躲一下。
病房门关上。
祁湛深呼吸两口,而后像大马猴似的大喘气,“你,你听见她刚才说什么了吗?她说让你做正骨手术!!还说要治好你的声带!!!”
以前他好说歹说,萧宴栩就像个白痴似的,非要听南星辞的话,一点治疗都不接受,他就差给亲兄弟跪下求他治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萧宴栩不会听。
骨子里,萧宴栩是一个倔性十足的人,一旦认定,便不会再更改。
就像高考结束填报志愿,毅然决然填报距离金城两千多公里外的木城,荒唐的决定背后只是为了一个南星辞。
气候、习俗、人文、方言等的极度不适,却丝毫没有让他萌生半分退意。
他是一把坚定不移的箭,一旦开工,便不再回头。
“不对不对不对,她这里面铁定憋着坏招,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不是,你就真一点也不怀疑,她之前几十次把你折磨进ICU,你就一点也不怀疑?”
祁湛恨铁不成钢问,等了半响,对方也没说话,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恍然恢复记忆,哦,萧宴栩被毒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