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和我说说话……”
“阿宴,你不要走好不好,求你了……”
南星辞颓丧地在原地坐下,双手捂住脸,‘萧宴栩’朝她走来,隔空摸摸她的额头,南星辞感受不到,只能在心里面悄悄的幻想感受,现实之中的距离,如此遥远,可人心上的距离,却是说近就近。
“阿宴,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
“阿宴……”
南星辞去触碰并不存在的、萧宴栩的手臂,却看见萧宴栩对她很严肃地摇摇头,‘萧宴栩’半蹲下,低头去亲吻南星辞的额头,没有任何的触感,只是隔空。
南星辞再次看向萧宴栩时,整个人变得很委屈、很难过。
即便‘萧宴栩’不说,她也能察觉得出来,萧宴栩是在和她道别。
他眼神贪恋爱慕地看着南星辞,眸光柔和温暖,蕴藏着浅浅的光芒,那束光里,只有南星辞一个人。
他谦逊温和地笑笑,再次伸手,摸摸南星辞的头,轻轻抚摸她的脸,眼里的光芒逐渐变得明亮,满心满眼,都是南星辞,只这一个人,仅此而已。
‘萧宴栩’走了,萧宴栩离开了,萧宴栩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再也不会……
南星辞亲眼看着萧宴栩离开,彻骨的寒意将她笼罩,再也没有温暖,将她包裹,而她……也·再也得不到她生命里有且仅有的那束光的照亮……
既然是做梦,那总归是要醒来的。
南星辞从梦境中抽离,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枕巾已经被打湿,她的床单被罩也被冷汗浸湿,很凉很凉,那种刺骨的冷意,从心底冒出,从脚底传来,将她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也不敢动弹。
整个人僵硬麻木地躺着,双眼无神,只敢闭上眼睛去逃离那场憾然告别,不敢再睡了,不敢……
静谧的黑夜里,似有若无的潜在呼吸声,以及南星辞能听得很清楚的,她自己的呼吸声,都无一不再提醒着她,现在这里,只有她!
南星辞很想要站起来,去看看旁边的萧宴栩,还在不在,她是不是真的做噩梦了?可是刚才的画面,很清楚,让人身临其境的那种真切,一时间她也分不清楚,究竟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吱呀——”
萧宴栩在隔壁屋,描摹了近两个点的《上林赋》,要送给星星的结婚小惊喜,洗漱完后,穿着睡衣,悄悄地进了南星辞的房间,相当自然地爬上床,却不敢像从前一样,抱住人不撒手。
现在星星对他有戒备心,不像从前那样,对他一点也不设防,从下私人飞机开始,便一直同他保持距离,甚至提出和他分房睡!
他只能悄悄地潜进来……
“阿宴。”
房间内昏暗得很,再加上萧宴栩做贼心虚,根本没来记得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当事人·小偷小摸进入房间的萧宴栩,突然被另一个当事人喊,吓得一个机灵,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他原本就只睡了一个小床边边……
“星星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我就是不小心,这才走到你房间的,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出萧宴栩意料的,南星辞竟然拉住他的手,借着夜色的冷淡,她清冷婉约的开口,“抱抱我。”
萧宴栩一点多余的犹豫都没有,直接开口,“好\(^o^)/~”
半掀开被子上床,萧宴栩才发觉床单的潮湿,等他将人拥入怀中时,这才意识到南星辞身上有多冷,赶忙将人抱住,一点也没停歇。
“星星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梦见阿宴离开我了……呜呜……”
简单的一句话,却直接让南星辞委屈的开始哭,再次掉眼泪,又双叒叕地哽咽哭泣,那种真实感,让人无处躲避,她逃离不了一点,只能静静的承受煎熬。
“傻星星,阿宴怎么会离开星星呢?”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离开星星的,永远都不会离开星星!”
萧宴栩轻柔地哄着南星辞,指腹温柔地擦拭着南星辞的脸颊,“星星不怕,阿宴在,阿宴一直都在呢。”
他背过手,用手背去触碰了下南星辞下意识闭上双眼的眼皮,滚烫得厉害,温度很高,就算是不开灯,萧宴栩现在也知道南星辞,大概率哭了很久很久……
“星星为什么不喊我呢?阿宴就在隔壁屋啊。”
“喊不了,刚才我都不敢动,呜呜呜呜……”
“好好好,是阿宴不好,阿宴下次一直睡在星星旁边,好不好?”
“不好!”
南星辞原则性很强的拒绝,拒绝的很快速,让萧宴栩有片刻的发呆。
“我们还没结婚,不可以……”
“那结婚以后就能睡在一起了吗?”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可……”
“去国外领证的行程,我早就办理好了,等你调养好身体,我们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