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的病情如何了?”
“现在好很多了,她出国的那三年最严重,我们是在D国的一个义卖会上偶遇的,那时我才知道她已经严重到开始画圈了。”
沈易琛蹙眉追问,“你是说她的画……”
“在外人看来那或许是一副抽象画作,但对于了解她病情的人来说,她那时已经到了半自闭阶段。”
“会有什么表现?”
“失眠,食欲下降,心情低落,不主动社交,封闭自己,甚至……”
“甚至什么?”
“再发展下去可能会有轻生的念头,每一个抑郁症患者都不是突然自杀的,他们都会经历一段漫长的痛苦过程,直到无法治愈自己,才会选择结束。”
沈易琛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握着,这些话像一簇簇尖锐的冰锥,冰冷的插在他心头,他的这点疼跟许诺这三年来的煎熬比起来,不值一提。
“那她接下来还需要什么治疗才能痊愈?”
“我早就劝她停了药去接受心理疗愈,毕竟药物副作用很大,但她不肯,如今只有她自己解开心结,放过自己才行,但也许,你才是那个解铃人。”
季霖决定毫无保留的告诉沈易琛,许诺应该快快乐乐的才好,他无比怀念那个笑容灿烂的她。
沈易琛又向季霖讨教了一些开导技巧和话术,以及如何去做能快速达到治疗效果。
“那些都是次要的,你才是主要环节。”
“谢谢你,季霖!我为以前做过的事向你道歉。”
季霖低头一笑,“可能换做是我也会那么做吧,希望你能把她治好。”
从学校出来后,沈易琛回了老宅。
贺珺蓝养了些日子,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如今冬天天冷,人懒得挪动,她正坐在阳台晒太阳。
“最近去哪儿了,一直没见你过来?你父亲说你也不在公司。”,贺珺蓝问沈易琛。
沈易琛把大衣挂在衣架上,缓着步子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歇脚,刚才确实走累了。
“去了海市,以后可能会长期在那边。”
“可是有什么新项目?”
沈易琛倒了一杯热茶,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沉了几秒才说,“去追老婆。”
贺珺蓝停下掰了一半的橘子,向他再三确认,“你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妈,您还没到耳聋的年纪。”
“你什么时候有的老婆?!你背着我们结婚了?”,贺珺蓝一下来了精神,感觉浑身也有劲儿了,扔下橘子凑过来问。
“我户口本还在您保险柜里锁着呢,我结没结婚您不知道?”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想急死我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