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于田杏,她是合格的。
曲图南放下把玩的玻璃杯,准备上楼休息。
“妈,不要再做让江宴伤心的事,你想与他母子离心吗?”
最后一句话,宛若一座泰山,压在靳琦胸膛,呼吸紊乱。
*
晶城接连下了两天雪,万物堆砌厚厚一层白衣,天地一色,皑皑又纯净。
唐禧接了几单押花活,忙完后待在聚春景。
练练扬琴、看看书、尝试做新款鲜花饼和果干。
日子如春日绵绵细雨,滋润心田。
这天她睡到自然醒,吃完饭来兴致,在门外堆了个醉酒造型的雪人。
雪人面颊酡红,戴着红色围巾,手里插着个空酒瓶。
地上也散落着四个空酒瓶。
阿稻跃起身子往前跳,唐禧提前预判,推了它一把。
“阿稻!你要是敢搞破坏,这周别想吃零食。”
这句话很有效果。
阿稻跑到台阶上方,自娱自乐滑下来,跟液体流动般,玩得不亦乐乎。
唐禧灵感一现,又在雪人旁边做了一条狗。
一雪人一狗,唐禧堆得气喘吁吁,但眉眼都是满意之色。
她独自欣赏了许久,又拍了些照片发朋友圈。
曲江宴加班回到聚春景,已经过了夜晚九点,万籁俱静。
6号门外有点新变化。
他打开车窗,阔而上翘的眼角微挑,眼里迸出细碎的光。
吃完晚饭,他独自一人出来,脱掉手袜,摸了摸醉酒雪人的腮红,顺手将它掉落的耳朵补齐。
他插兜站立凝视许久,在旁边忙活起来,堆了个一米五多的医生雪人。
弄到凌晨一点多,在康宿的提醒下,打着哈欠回屋睡觉。
要不是明日还要上班,他是要调得更精致完美。
翌日天晴。
唐禧早起出门去公司开会,看到门口的医生雪人。
它面向着醉酒雪人,双手合拢捧着雪团做的爱心。
爱心还被红酒染成了红色,寒风吹了一夜,空中早已难寻那股酒香。
医生雪人还戴着一条金瓜黄围巾。
唐禧记得前年冬天,曲江宴戴着这条围巾在公司楼下等她下班。
繁华大道人来人往,都穿着低调灰暗的职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