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宴绷紧的心弦骤然断裂,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握着自己的命。
“不要这样,再信我一次好吗?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从不怀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唐禧低着头,将他手指一根一根用力掰开。
曲江宴被逼到悬崖,无措急问:“我到底要怎么做,你对我的印象才能稍微改观?”
“做好你自己就够了。”
“……”
唐禧摸了摸阿稻,关门回去。
“禧禧。”
曲江宴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有些头晕站不稳,后背贴着冰凉的墙。
时间一点点流逝,白炽灯将他的侧影拉得很长,他像一尊蜡像,低着头纹丝不动。
两滴水,溅落在干燥的大理石地板上。
阿稻低呜着用鼻尖蹭他的腿,甩着尾巴。
曲江宴回到春泽秋月,已是次日凌晨两点多。
明月高悬,散发着极亮的光,静谧出奇。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没一丁点睡意。
——我真的是替身吗?
在聚春景门口,他好几次想问一下。
从小到大都肆无忌惮的曲二少,这次不敢问。
接受不了那种答案。
他身体一向很好,突然就生病感冒,病情还发展成肺炎,直接进了住院部。
来看望他的人,一波接一波,就是没他最想见的人。
发小们组团来探望。
阎陵阳将果篮放床头柜处:“身体有没好些?住得还习惯不?”
曲江宴靠在床头,有股破碎的矜贵美,嗯了声,气音爆改成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