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禧想象力丰富。
脑子蹦出许瑰期将曲江宴灌醉,扶上她的车,为所欲为的画面。
她冲下来时,许瑰期已经拉着曲江宴走到了门口。
唐禧用力搡开她的手,一把将人推出门外,快速反锁门。
屋外的许瑰期崴了下脚,双手撑在地上,气得龇牙咧嘴,大喊好痛,企图获得曲江宴垂怜。
小主,
曲江宴没空管。
因为唐禧抱住他的腰,蹭着他胸膛,罕见地撒娇。
“哥哥,我感觉不舒服,你在家陪我好吗?”
她声音像熬煮熟透的红豆粥,甜绵不腻,令人心尖爆开,发出咕扑咕扑之声。
这声哥哥的杀伤力,不容小觑。
“哪里不舒服?”曲江宴将她抱到沙发区,茶褐色的眸里,倒映着她娇柔面容。
看见许瑰期就不舒服。
唐禧当然不会这么说:“可能快要来大姨妈了,情绪低落,腰背酸胀。”
许瑰期快要将门捶烂了,都没人给她开门,低声骂了句脏话。
她忍着痛,绕着别墅跑了大半圈,走到另一边的透明落地窗前。
看见唐禧趴坐在曲江宴大腿上,红唇一张一合说了几句话,曲江宴就给她按揉着腰。
啊!死心机婊!
唐禧脑袋枕在曲江宴右肩上,打定主意今天不让他出去,朝屋外的许瑰期吐舌头扮鬼脸。
一个人要有心做什么事,总是能挤出时间的。
曲江宴上洗手间时,给许瑰期打了个电话,又让自己的生活助理兼保镖康宿挑选贵重礼物送过去。
他认识很多家境相当的朋友,彼此社交圈交叉,互相都认识。
朋友们见他迟迟不参加庆功宴,陆续打来电话。
曲江宴起初还很坚定地拒绝,直到许瑰期的哥哥许谏来电质问,他才松口。
唐禧听见,对面语气很重,有些刺耳,还有许瑰期的哭腔。
见曲江宴换鞋,她站起身,鉴于早上掰回一局,增强了不少信心:“你答应要在家陪我的。”
“我知道你今早是装的,给了你面子。”
“交往前,你曾答应不干预我聚会。”
宣判生死般的机器音,不含一丝情绪起伏。
唐禧被兜头淋了一桶冰水,浑身发僵,如鲠在喉,第一次不敢与他对视。
每当她以为曲江宴爱上她时,“许瑰期”这三个字,总会立刻扇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