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珠先前说的是要银柳和她的同门一起立誓,现下银柳孤身一人前来,便由她代其他人一同立下这誓言。
“既然如此,合作愉快。”谢离珠也露出些许浅淡的笑意,“请吧。”
银柳蹲下看了看大黄狗这半死不活的状态,忍不住笑了一声。
边上三个人听见这一声笑,不约而同咳了一声,目光游移,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看狗。
他们三个完全不懂医术,没当场把这狗开膛破肚都是他们顾虑多下手慢的。
银柳取出自己的工具,先给黄狗灌了点麻药,等黄狗睡过去才用薄如蝉翼的刀将黄狗的腹部划开。
谢离珠先前在换剑骨的时候虽然没能亲眼目睹所有过程,但本身将人的脊骨抽出重新换一根听起来就已经是十分匪夷所思的事,她换完之后还完全没有后遗症,已经足以说明柳安筠于医道一途的能力。
银柳的手法谢离珠不知道应当如何评价,毕竟她不是医修,但在银柳动刀的过程中那些甚至能看到的经脉做不得假。
整个过程银柳几乎没有碰到过任何其他无关的经脉,缝合的过程也极为仔细,甚至在剖开黄狗腹部的时候还能看到黄狗的身体在起伏。
这钥匙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进了黄狗的肚子竟然这么多年都完好无损,但又没有和黄狗长到一起拿不下来,就像专门等着人来剖开肚子拿钥匙一样。
明明过程看起来血淋淋的,但钥匙拿出来之后却几乎没沾什么血迹。
银柳的动作很快,从剖腹到缝合一气呵成。
钥匙被她丢到了修然的怀里。
这钥匙上沾了不少液体,甚至还有黄狗昨天吃了还没消化完的草,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因为银柳丢得太突然,修然来不及接,蹭了不少在修然的衣襟上。
修然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被液体裹起来的草,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去世。
谢离珠和司凝都是一副憋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