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家家主的言下之意便是,他根本不相信管垣说的话。
“大人先前几番暗示我们,我们也派出人去调查了闳时,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谢家家主不紧不慢笑道,“闳时究竟是不是血脉返祖的人,还需要我们再多查探一番,但大人的好意谢某心领。今日天色已晚,大人不若歇在谢家别院,等确认之后,若是大人所言不虚,谢某自当亲自向大人赔罪。”
谢家自己也有派人跟踪调查闳时,知道闳时时常在外游历并不奇怪。但这件事管垣并未坦诚,对于谢家家主来说这般遮掩的行径已经不值得他信任。
管垣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他没想到,他这不过是先试探一番,谢家家主却直接毫不留情拒绝了他。
说是住在谢家别院,来日赔罪,分明只是想要赶他走。
“大人住在我谢家的这段时间,谢家必以上宾之礼待之,大人不必担心,即使有遥伽帝国的人寻来,谢家也会为大人遮掩。”
谢家家主说完这话朝旁边的侍从招了招手,侍从上前来想要为他添茶,他却自己将壶拿了过去倒至满杯。
茶满送客。
谢家家主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显然是根本没将管垣放在眼里,管垣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况且谢家自己家族内部议事,也轮不到他旁听。
管垣扯了扯唇角,勉强挤出个僵硬的笑容,起身朝谢家家主行礼:“管某告辞。”
说罢管垣拂袖而去。
谢家家主就这么不紧不慢地看着人走出了谢家的主宅大门,在门外候着的侍从的指引下去了谢家的别院。
管垣走了之后,坐在谢家家主左边第二位的一位白发老者看向他:“家主,如今该怎么做?”
“那闳时恐怕是对谢家有怨,我们派出去接触她的人全都被她挡回来了。且她十分小心,从来没有向旁人提及过自己身上是否有莲花胎记的事情。”
闳时幼年时父母双亡俱因谢家其他人打压迫害所致,因此心中对谢家始终抱有怨恨。谢家不撞到面前来便罢了,一旦到了闳时面前,闳时是从来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