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也去了。
从不离腰的酒葫芦也不见了。
道不清什么情绪,唯独战场的厮杀可以让人暂时忘记情绪。
两人并肩作战。
仅仅八年的时间,南阳国的版图便扩张了一个倍。
沈渊归来的时候,已白了鬓角。
孟清越死在了战场上。
沈渊带回来了孟清越的牌位。
辞去职位,隐居山野。
一日出游,遇到了已为人母的杏杏。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次,是在桃花庙遇见的。
微风一吹,漫天花瓣。
桃花庙里不见一人。
一块竹牌掉落。
他亦是青笛。
亦是苍生。
沈渊捡起竹牌,坐进桃花庙内。
孟清越的灵位的灵位摆在桃花树旁。
“喂,以后就在这吧”
十七年后。
少年爽朗的声音响起。
“老道,你在这坐着作甚”
“等你喝酒罢”
老道一摆拂尘,拿出一坛酒,和少年饮了个痛快。
男人身居高位,看着下面的少年,缓缓开口。
“以后皇位交给你了”
“是,父皇”
南阳国没有国师。
下面跪着的少年忽然想起那日在父皇房里看见的那张画卷。
少年眉眼弯弯,一袭白衣似雪,站在塘边。
“夫子,为何不能表露情绪啊”
“帝王,当的不仅是一声名头,管控情绪,这只是第一步。
要心怀天下百姓,着眼于整个国家,用自己的方式来爱子民,这才是好帝王”
温羡之依旧穿着一身黑,摒弃一身伪装,抱着坛酒来到了桃花庙下,随性一坐。
“大黑鬼,你来了”
道人一甩拂尘,头都没抬。
“冤大头,我来找你和一根筋喝酒了”
他们三人是一起长大的。
这是小时候的绰号。
“喝酒多不好啊”
道人边说边抬起酒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