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铮盘坐于地,按照口诀描述的方式运转起体内猩红色的血气,在老吕的帮助下,阎铮牵引着他体内猩红色的血气不断地从经脉中回流,在心脏周围汇聚在一起,随后如同浪潮一般猛然朝着四肢百骸冲出,猛烈地冲刷着各处经脉,脆弱的经脉被这么一冲,让阎铮顿时感觉到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顿时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怪不得这修炼法决难以修炼至大成,单是这疼痛就让人难以忍受,更不用说透支生命力对身体造成的损害了,可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带来的提升也十分显著,只尝试着运转了数个周天的阎铮,已经能够感觉他原本脆弱的经脉变得强韧了几分,猩红色血气一边冲刷着经脉,一边又将受到损伤的地方修复,理论上只有阎铮忍得住疼痛,那么肯定能够把这门法决修炼成功。
看着阎铮结束了修炼,站起身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老吕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能够修习吗?”
“没有问题,我会量力而行,感谢您愿意将这门法决传授给我!”阎铮朝着老吕恭敬地行礼,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位性格豪爽的老大哥帮助了他不少,现在又愿意将珍贵的修炼法决倾囊相授,成为了他第一个老师。
看着阎铮,老吕似乎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叹息着拍了拍阎铮的后背,有些落寞地躺到了床上。
阎铮识趣地离开了房间,他听那些老兵私下里聊过,假如没有那次探索行动受的伤,凭借吕伍长的能力,他现在早就提升到什长了,甚至有可能被选做参将的候选人,怎么可能待在厨房这样的地方等待退出行伍?
可能这就是属于一个老兵的落寞吧,因为受伤壮志未酬而郁郁不得志,可是要是没有这些老兵前赴后继的牺牲和奉献,北方边境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太平,王朝和王朝的子民也别想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阎铮刻苦地修炼断钢诀,每日休息前都要运转数个周天,利用猩红色血气形成的浪潮冲刷全身经脉,而白天除了在厨房工作之外,其余的全部时间都用在了演武场上,吕伍长被他的拼劲吓了一跳,担心他这么练下去会伤了身体,多次劝他适可而止,但只有阎铮自己清楚,刻苦的训练让他每一天都在变得比原来更加强大。
不过实力的提升并未让阎铮改变对吕伍长和老兵们的态度,他还是跟往常一样,该送水送水该帮忙帮忙该晾衣服晾衣服,其他老兵也修习过断钢诀,他们被阎铮的那股上进心打动,在他的修习过程中提出了不少行之有效的建议。
在断钢诀的修习上,锻炼体内的经脉只不过是第一步,下一阶段需要锤炼自身肉体,以便能够承受强大力量的冲击,阎铮采取的方式也很简单,他把其他士兵练习劈砍动作的木人稍微改造了一下,在躯干上面缠绕了多层厚牛皮,每日用鞭腿、拳击、身体冲撞三种动作反复攻击。
演武场上自此多了一个勤奋的身影,在夜晚别人都休息的时候,阎铮还在演武场上卖力地用身体撞击着木人,在凌晨哨兵队伍交接的时候,还能够看见赤裸着上身的阎铮正在对着木人拳打脚踢,可能是过去熬夜加班太多的缘故,每天晚睡早起对阎铮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问题,而高强度训练造成的损伤又会在猩红色血气的修复下快速愈合,所以在其他人看来,阎铮简直就跟一个不要命的怪物一样。
看着阎铮这样拼命地练习,自然也有不少同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加入了进来,可是很快地他们就发现,以这样的训练强度,以他们的身体根本就吃不消,好多人以为是厨房有什么灵丹妙药,每日都找老吕和负责做饭的大厨讨要,搞得他们不胜其烦。